文武斌安排刘长林继续负责搬运水泥,把最新生产的水泥从仓库转移到缝衣社,一直把缝衣社塞满为止,并交代刘长林安排好守看缝衣社水泥的事情。
安排好刘长林的事情,他对武有力说道:“这几天,你负责把仓库改装好,变成我们的大客户部、零售部和办公的地方,把原来缝衣社的办公用房全部改成我们的仓库。”
“有力,用不了几天,缝衣社里面就会堆满水泥。从现在开始,缝衣社不仅要天天有人值班,我们两人分开住,你住缝衣社,我住水泥厂仓库,分别看住这些水泥。这可是我们当上富一代的第一桶金,不能有一丝半毫的饶幸心。”
文武斌把近几天的工作安排完,拍拍武有力的肩膀,一个人骑着单车到外面去了。
武有力抠抠脑壳,望着文武斌骑着单车远去的背影,嘟咙着,我们不住这些地方,哪里还有我们住的地方?
无论是缝衣社,还是水泥厂的仓库,都是堆放水泥的地方,水泥的味道自然就会充满了两处的空间,比村子里散发出来的泥土味道,不知道要重多少倍了。
我已经是闻惯了浓浓的泥土味道,再重的水泥味道,也是可以勉强接受的,你呢?你受得了那么浓的水泥味道吗?
你看水泥厂的那些工人,上班的时候,有几个没有戴口罩的?不就是怕一不小心,就把在空气中漂浮的水泥灰尘,吸进了自己的嘴里,钻进肚子里?
奇怪的是,住在水泥厂宿舍区的那些工人和家属,他们又是怎么适应这种环境的?
要赚钱,更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看来,以后我们不仅要在上班的时候戴好防尘口罩,而且每天都要坚持吃一碗猪血灌肠了。
村子里的老本人说,血是清肺的,可以把吸进肺里的灰尘带走。这些老话既然能够一代一代的传下来,不管有没有那么神奇,有的时候,信总比不信的好。
宁可信其有,也不可信其无,不会有什么大错特错的。
现在房子租了,总经销合同签了,高嘉一暂时搞定了。当富一代的第一步已经万事都具备,就欠物价上涨的东风吹过来了。
总算是找到了挖第一桶金的地方。接下来要做的主要事情,就是尽量把刀磨得更锋利一些,尽可能把第一批韭菜多收割一些。
文武斌骑在单车上想,现在发财的东风还在路上,风口还没有打开,有没有必要先把县城建房子和全县修路架桥等在建项目弄清楚,把物质局建材公司的水泥存货搞清楚?
如果把这些情况搞清楚了,我不就知己知彼了吗?那时候,我就可以初步测算出全县市场的容量和交易量,测算出全县的利益空间。
文武斌知道,自己虽然是一个总经理,还是县水泥厂的总经销商,可真是情况还是一个空皮罗,什么都没有落地。
不,准确的说,不仅他皮罗里的一切都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而且连皮罗也是从别人那里“借”来的。
他唯有的,就是重生之后,借助自己的躯体——文武斌被开除之前,当生产科长时结下的人缘关系,搞了一个空手套白狼的斌哥建材公司。
这就是文武斌的壳。一个福布斯榜上富豪被意外重生之后,变成了一个被三开的超生人,从一穷二白走上富豪榜神坛的壳。
但能不能通过斌哥建材公司这个壳,顺利地赚取自己重生后的第一桶金,向富一代迈进,更要看他在即将到来的水泥涨价东风中的具体表现。
可不管怎么表现,最最关键的还是要有人买水泥,才有实现的舞台。
买卖买卖,有买有卖才能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
有卖没买,有价无市,到头来唱的也不过是竹篮打水一场空的独角戏而已。
几万吨的水泥,没有一大批的基建和修路项目,你去卖给谁啊?
这东西既不能当饭吃,也不能当衣穿,更不能作为零食消费,还有保质期,可不是说着玩的。
“师傅,你们这个水泥,是好多钱一吨买到的?”
文武斌把单车骑进城郊中学,在一处正在下基脚的地方停好后,对在一堆水泥边上搬水泥的一个人问道。
“不知道。我们不管价钱,只管用水泥。”一个满身泥巴的民工答道。
“那有谁知道水泥的价格啊?”文武斌递了一根烟给那位民工后,接着问道。
“只有这个工程的包工头,才知道价钱。”民工吐了一口烟雾后,才缓缓地答道。
“那你们的包工头贵姓?现在在不在这里?”
“我们这个包工头最厉害!他一出马,鬼都要帮他推磨。”
“有钱能使鬼推磨,赵钱孙李的钱,好姓,好姓,好姓!“
“站到是钱,坐到是钱,睡到也是钱,真是天下第一妙姓!”
“钱老板有两句口头禅。一句是,我找你们做事,就是你们的无比荣幸。”
“为什么?”
“因为我找你们做事,就是钱找你们做事!有钱捡,不是你们的荣幸是什么?”
“还有?”
“钱就是命,命就是钱。”
“我知道了,因为他姓钱,要他的钱,就是要他的命。”
“你听说过?”
“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