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可以在他这里做事,就是别人讲起来,和自己沾亲带故的,也有面子。
想到这里,他大声地说道:“我是大家推选出来的留守人员,还在这里守着的。请大家放心,文老板的公司如果要开业了,只要我知道,一定会把情况及时告诉大家的。”
缝衣社几个还没有退休的人员心想,场地是我们的,虽然你租了过去做生意,但我们只希望你给我们一些体力活做做,如果这一点都不答应,那就别怪我们到时候来闹事了。
张土德和缝衣社的几个人小声的交流了几句后,站起来对文武斌说道:“我们是通情达理的人,没有必要什么事情都要踩到火石要水浇。”
“交租金的事情,既然是镇企业办和你签订的合同,就按合同办,我们也不说三说四了,就按合同来。”
“但是,我们还有六个没有退休的职工,这些年都在靠拖板车拉货,赚一点血汗钱。”
“公司开业后,上下车搬运、县城内送货,按照县城行价,优先请我们,文老板,这个你应该没有问题吧?”
文武斌听了之后,略微一思考,就点头说道:“只要你们按照公司规定的时间、质量等等要求,做好这些事情,我自然会按照县城的行价,请你们做事,给你们结账的。”
双方又互动了十多分钟,将有些具体的事情达成初步的意向意见之后,到这里来聚集的十多人才缓缓离开缝衣社。
望着空旷的房舍,文武斌心想,等和水泥厂签订了总经销的合约后,这里就是水泥的堆放仓库和交易场地,一到晚上,如果没有人在这里值守,那些水泥被人搬走了都不知道。
与其和武有力一起到外面去租赁住房,不如就在这缝衣社里,挑选两个小房间作为住房,既解决了住房问题,节省一笔租金,还可以守住货物,减少请人值守费用,一举两得。
这个想法一定,文武斌立马拖起武有力就往外面走。
“斌哥,我们往哪里走?”武有力一边踩单车,一边问文武斌。
“先到百货公司买两床踏花被和蚊帐、床单,再到土产公司买两张棕垫,和两张简易床架。”文武斌答道。
“我们房子都还没有租好,这些东西买好后,放到哪里去啊?”武有力不解地问道。
“不用租房子了。就在我们租的缝衣社里面,一头挑一个房间,作为你我住宿的地方就行了。”
“啊?那里你不是说做水泥仓库用的吗?水泥好多的灰尘,在那里面睡觉不是很好吧?”
“吃得苦中苦,方为人上人。现在我们正是创业的时期,万事开头难,哪还管得了那么多。”
“只要冷不到,烫不着,有地方睡觉,睡得着觉,不死人就可以了。其他都是小问题。”
“你原来是当科长的,城里人,我是怕斌哥你吃不消。我是农民大老粗一个,本就是吃苦的,再苦再累再难,对我都不是事。”
“我爸爸还告诉我,当农民如果不吃苦,怕吃苦,就挣不到钱,就养活不了自己,更养活不了老婆和孩子。”
“好。你有这个吃苦精神,就不怕挣不了钱,更不怕讨不到老婆,养活不了家人。”
“只要你跟着我干,不怕苦,不怕累,经得起考验,我保证你,用不了五年就是一个万元户。”
“斌哥,你是我大哥,你叫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我绝不讲二话,不做任何对不起你的事情。”
“现在我们是白手起家,人一个,卵一条,穷光蛋,那些美女不但不会诱惑我们,连看都不会看我们一眼的,至于陷阱更不会找我们。”
文武斌说道。
“可一旦我们发财了,有钱了,成了万元户,那就会出现各种各样的诱惑,出现五花八门的陷阱。这就是人们为什么说,创业不易守业更难的原因所在。”
“不管到什么时候,我都会记住斌哥今天说的这些话。”
“那就好。希望我们永远不被诱惑,不入陷阱。”
丁翼寇从经委回到厂里后,告诉张秘书,通知上午开会的几个人,晚上七点半钟,继续到厂长办公室来开会。
丁翼寇看着厂里的几个班子成员和中层骨干,把下午在经委开会的内容,详细地和大家讲了一遍。
“这个事情,是原县农机厂生产技术科科长文武斌,成立的斌哥建材公司向经委提出的。会议由彭土旺主任主持,李大楚副主任和相关股室的负责人都参加了。”丁翼寇说道。
“按照彭主任和李主任的意见,要我们对总经销这件事情,进行全面论证,客观分析利弊,如果利多于弊,有利于企业的稳定发展,就可以搞,并拿出实施方案和总经销合同草稿,供双方讨论商定。”
“今晚把大家召集来开会,就是这个意思。”丁翼寇说道,“各人都要发表意见,是赞成由斌哥建材公司负责厂里的水泥总经销,还是不赞成。”
“赞成或不赞成,都要说明理由,讲清道理。”
几个人听完丁翼寇的开场白,都开始进入沉思的阶段。
会议室内,一时间变得落针可闻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