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外家不要了,回婆家才一年多,如果真出事了,一个寡婆带两个嫩小孩,还真是上天没路,入地没门。
文武斌突然生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内疚感。
难道没有灵魂的身体,也会产生某种情感共鸣?
虽然灵魂是董事长的,但灵魂也是无法离开身体的。
离开了身体,灵魂就失去了寄生的平台,成为空中楼阁。
何况灵魂里面还有生产技术科长的许许多多记忆。
记忆都是由生命铸成的。
“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好了,老婆,不要哭了,我的命大,也硬。”
“还有脾气也不好,所以阎王爷嫌我烦躁,不肯要我,就把我退货了。”
“你可不能学阎王爷,把我也给退货了!”
“如果那样,我可真的就无家可归了哦。”
文武斌对刘冬翠开玩笑说道。
前世的文武斌虽然一直同居,没有什么时候缺过女人,但还没有法定老婆,也没有居家生活,不知怎么安慰“老婆”。
“你说什么呢?这个时候还开玩笑。”刘冬翠一愣后反应了过来,马上开口说道。
“饿了没有?我和你搞碗泡面吧,要爆辣的,还是微辣的?”刘冬翠随即转移话题问道。
他毕竟是自己的男人,一家之主。
男人就是家里的天,一旦没了,天就塌了,家就没了。
吵归吵,闹归闹,也不管自己对他多抱怨,只要两人在一起哦,他就还是自己的天,就还是这个家的天。
家是不能没有天的。
天是不能没有男人的。
没有天没有男人的女人,不管活得如何的滋润,如何的潇洒,那都是一种没有骨头的活着。
更是一种没有脊梁的生活。
女人该关心男人的,还是要关心。
要不等,男人女人也就失去了结婚成家的意义了。
“爆辣的。辛苦你了。”
文武斌知道,原来的文武斌讲话是很冲的,刘冬翠的脾气也是很要得的。
两人在一起讲话,十句有九句半是用炸药做成的,剩下的半句就是引线。
既然我不是我了,就应该有一个新我的样子,就应该有一种新的生活方式。
“你是说?”
过去的文武斌可不是这样的,不管刘冬翠做什么家务事,他都觉得是理所当然的。
从来就没有对她说过一句客气话。
因此,刘冬翠有些不敢相信地看着文武斌问道。
“我是说,你辛苦了。”文武斌微笑着答道。
“没关系的。以后性子缓一点,温和一些,少吃点火药,少带点刺就行了。”
刘冬翠一边答道,一边去弄泡面。
“没事就好。”文胜涛说道,“老本人说,近水知鱼性,近山知鸟音。到河里洗澡,不是在脚盆里耍水,哪一年不浸死一个两个人的?那些死的人,哪个不是使性子的报应?”
“人只有可以随心所欲地驾驭水时,才有可能在水里,按找自己的想法去做。”
“否则,吃亏的永远都是自己,不是水。以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要记住这个道理,不可胡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