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离慌不迭地一边磕头,一边反复地说道:“小人不想死,小人想活。”
干尸满意地点点头,说道:“你把家里的情况说给本座听。”
胡离一愣,不明白为什么干尸要知道他家里的情况,喏喏地说道:“大人为何要知道小人家事。“
干尸解释了一下:“我将收你为仆。我需要了解一下你家庭状况。“
胡离心里对面前的高人很抵触,他大声说道:“小人任凭大人驱使。小人自会照顾家人,不会耽搁大人吩咐小人的事情。”
干尸瞬间明白了胡离心里的顾忌,他伸出干枯的右手,冷冷地说道:“本座如要对你不利,早就用搜魂术对付你了。本座的问题自有计较,你回答便是了。”
这下子,胡离不敢再推脱了,说道:“小人一家三口,妻子林氏,幼子胡少华。”
“就这些?”干尸一眼瞪向胡离,随后又说道:“你家祖上来自何处,有没有什么分支族人。”
胡离这时明白了,干尸是因为白玉貔貅这件宝物而想打听自家的宗族传承。他为了隐瞒貔貅的真正来历,主动的指向貔貅问道:“大人是不是想知道此物的来历。“
干尸见胡离叫破自己的心思,也没有再藏着,大方地承认道:“不错,本座想要知道此物的来历。”
前些年,胡离根据林氏的叙述打听过孩子的亲生父亲以及族人的消息。不过孩子的亲生父亲和族人都从世界上消失了似的,没有一点消息。后来胡离和林氏结为了夫妇,胡离把麟儿当亲生儿子养,也就不打听了。
也就是说,现在知道白玉貔貅来自孩子亲生父亲的信息只有自己和林氏知道。胡离决定隐瞒这一点,他对着干尸说道:“六年前,小人在京都的老家衰败,携妻子来定边城的路上,在一破败寺庙躲雨过夜的时候捡到了此物,小人也知道貔貅是上古神兽,能给人带来福气,就取了给孩子佩戴。这次进荒蛮森林,孩子为我祈福,又把这个挂件给了我。”
干尸身子前倾,严厉地说道:“你把如何找到这么玉坠的过程详细说给本座听。”
破庙躲雨确有其事,只是庙里的犄角旮旯找到的是林氏母子,可没有什么寻找玉坠的过程。不过胡离也不惊慌,以前他当兵的时候,从同僚口中听过一则佛眼藏宝的故事。
据同僚说,村里有一破落户,祖上曾经阔过。只是到了破落户手上,家里就剩下一个供奉不知道多久的佛像。破落户自己吃不上饭了,就打起了佛像的主意。他跑到临县支个摊子,吹嘘这是传家之宝,开了一个自以为是的高价。谁知这县城里有能人,一下子认出这佛像,毫不犹豫地买了下来,并且当着破落户的面解开了佛像的秘密。原来佛像的眼珠是价值连城的黑金石,足够一户人家奢侈的过上一辈子。破落户心生悔意,要强抢回来。只是有这种识宝能力的又怎么会是普通人,指使身边的家奴把破落户一顿好打,然后扬长而去。破落户由于受伤的身体,再加上与重宝擦身而过的悔意,心情郁结,回到村里没过几日就死了。
当时胡离还感叹破落户时运不济,现在他感叹自己运气不错。他把佛眼藏宝的故事改成了破面寻宝的故事:“大人,当日阴雨连绵,破庙里非常寒冷,没有干物生火。小人求了求佛祖,便把一尊木像劈开当做生活的木柴,这个貔貅就是木像里发现的。“
干尸听了表示知道,并让胡离退下去,说自己需要思考一些事情。胡离心里原本还有其他润色的话语,现在干尸不问,他也乐的闭口不言,依言退出了书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