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一座坡桥时,更是排起了队伍。
傅江见状,也勒紧了缰绳。
随着车子停下,车内的颜芙凝晃了晃,指尖撩起窗帘往外瞧。
蔡家马车内的蔡慕诗也正外望。
她一眼瞧见了颜芙凝,更瞧见了端坐在一旁的傅辞翊。
多日不见,傅辞翊愈发俊美。
蔡明智见妹妹怔愣,循着她视线一看,轻哼出声:“我当是谁,原来是姓傅的。”
蔡慕诗倏然放下车帘。
“此行是我求了父亲,你才能随我一道去围场。”
蔡明智不甘示弱:“无非我也是个丢人的,陪你一道去,你丢人之事好似能减轻些许。”
“蔡明智,请你摆正自己的位置。”
“再怎么说,我也是你哥。”蔡明智冷哼,“你还惦记着傅辞翊吧?”
“没有,我早厌弃他了。”
“厌弃他了?”蔡明智冷笑,“适才你瞧他的眼神,恨不得贴到他身上去。蔡慕诗,你好歹是蔡家嫡女,如此不要脸面,父亲母亲知不知晓?”
蔡慕诗怒了:“蔡明智,你不过是个庶子,也敢教训我?”
“你说厌弃傅辞翊说了多少遍,但凡他出现,你总会目不转睛地盯着。譬如他成婚,你还去茶楼上,早几个时辰就等着了,就为了他游街经过瞧上那么几眼。蔡慕诗,你说你贱不贱?”
一面说厌弃,一面还眼巴巴地盯着看。
世上就没比她更贱的人了吧。
想那董旷,可算与她青梅竹马,临了腿瘸手残,蔡慕诗竟视而不见听而不闻。
倒是傅辞翊压根从未正眼瞧过她,她还巴巴地上赶着。
知道傅辞翊要去围场,她便求了父亲,也去围场。
“蔡明智!”
蔡慕诗拍了几案,案上茶盏震荡。
蔡明智挑眉:“我劝你还是与太子搞好关系,说不准太子还惦记着你,当个侧妃也好。凭咱们家的实力,再加太子对你以往的情愫,说不定将来的你能母仪天下。你我到底是兄妹,我难道会害你不成?”
这一番话听得蔡慕诗拧眉沉思。
半晌,给蔡明智添了茶水:“四哥,你能否想个法子在围场上,趁乱帮我划了颜芙凝的脸?”
蔡明智道:“容我想想。”
眼前的贱人有事求他,唤他四哥。
没事求他,直呼其名,还时常给脸色瞧。
若不是太子瞧上她,他将来也想指望通过她谋求高官厚禄,他才不会帮忙出主意。
片刻之后,车辆陆续通过坡桥。
颜芙凝缓缓放下车帘,与傅辞翊道:“我方才好像看到蔡慕诗了。”
傅辞翊开口:“傅江,提速。”
傅江应声,很快驾到蔡家马车前头去了。
绝尘的模样,引起不少马车的注意。
太子府的车夫侧头对里头的太子道:“殿下,是傅大人的车子。”
太子与一旁坐着的幕僚道:“这个傅辞翊尚未表明站在谁的队伍内。”
幕僚恭敬道:“最起码,他也没表明拥护其他几位皇子。”
太子“嗯”了一声:“听闻今年围场的熊很是凶悍,若能逮住熊,父皇定然欣喜。”
如此一来,他的储君之位便更牢固。
“怕就怕其他几位皇子也会去逮熊。”
“那就争个高低。”
幕僚奉承道:“殿下才是真正的人中龙凤,逮熊魁首必然是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