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房哪能跟慕诗比,也就臻儿能与慕诗一较高下……”
董旷的话尚未说完,董尚书哼声站起。
“好生养伤,今后参加科举,莫再给老子丢人!”
近来儿子与蔡家女在映天湖滚床单一事,已在坊间传得沸沸扬扬。
今夜又闹出此等事端。
若是再闹大,势必影响董旷今后入仕。
念及此,董尚书甩袖离开,命人去青楼封见证人的口。
但事情发生时,现场人多。
再加董旷在春花楼可谓常客,董家人花了不少银钱,还是封不住悠悠众口。
一夜之间,董旷逛青楼与人争睡头牌,被人打断了手脚的消息,传遍了大街小巷。
次日清早,傅江傅河到了傅辞翊跟前汇报。
两人先讲了在董家的所见所闻。
“公子,昨夜董家的事情就是这般,董尚书派人去青楼的时候,好些客人早已离开。”
“深夜,我俩听闻街头有人在议论董旷被打一事,就顺带帮忙将消息传得更广更快了些。”
两人邀功似的,说得起劲。
“对,此刻就连偏僻的东三街都传到了罢。”
前面的话,傅辞翊听得还算平静。
在听到东三街,他俊脸立时沉下:“传东三街作甚?”
“东三街如今客流大了些,传言过去,更多百姓知晓。”傅河解释。
傅江明白过来:“公子不想颜二小姐知道?可国公府消息灵通,说不定二小姐在用早膳时就听闻了。”
正如傅江所言,颜弘厚、颜星河与颜博简在用早膳前,就从各自的手下那里听到了消息。
且不论揍人的是不是傅家人,但事发地在青楼,又是争睡头牌引起。
此等肮脏事,他们决定三缄其口,不去污了妹妹的耳朵。
哪里想到颜芙凝到了东三街,众伙计都来她跟前说道。
特别是向暖:“小姐,有人为傅家小姐出气了。”
“怎么说?”颜芙凝疑惑。
她下马车时,就听到一个消息,说有人跟董旷争睡青楼头牌,两人大打出手。
向暖道:“董家少爷昨夜在青楼被人打断了腿,不光腿断了,手臂也断了。”
“董旷爱慕蔡慕诗,怎地还去青楼?”颜芙凝不解。
向阳绘声绘色道:“小掌柜有所不知,青楼头牌可不是普通姑娘,是个卖艺不卖身的奇女子。这不,昨夜就有两个男子为她动了手。”
向暖在向阳的胳膊上拧了一把:“就说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讲得唾沫星子乱飞,是不是也想去那等地方?”
向阳求饶:“姐别乱说。”
颜芙凝俏丽的小脸沉下,环视一周:“在我手下做事的男子,决不能去那等地方。谁若敢去,我就辞了他。”
铁头带头称是:“小掌柜,俺不会去。”
厨子与伙计们纷纷表态。
颜芙凝颔了颔首,心底划过一个疑惑,遂问:“揍人的男子长何模样?”
“长相挺普通的,不过据说身形很好。”
颜芙凝眉头拧紧,她知道某人有人皮面具。
且他揍董旷的动机十足。
只是在哪不是揍,前几日不揍,非在争睡头牌的时候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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