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公子。”李信恒禀道,“刘成文未能考中秀才,如今也在小姐身旁当值。”
“嗯。”
刘成文身手不错。
视线转到梳妆匣上,他记得清楚,这是他买给她的。
竟连这种物什也还了?
当即淡漠出声:“扔了罢。”
“可不能扔。”李信恒搁下梳妆匣,“里头还有东西呢。”
江河湖海齐刷刷凑过来瞧。
特别是傅江大着胆子打开了梳妆匣。
里头用绸缎包裹着的是一只玉镯,小木匣子内有一只发钗,布袋子里装的是面巴掌大的镜子。
全都簇新,可见平日用得仔细。
傅辞翊眉峰聚起,眼底划过冷寒。
玉镯是母亲送她的,发钗是他用母亲的名义所赠。至于镜子,当初他买了两面,其中一面给了南窈,一面给她。
如今倒好,全回来了。
傅河道:“公子,这些都是女子用的东西。”
傅湖粗着嗓门:“废话,要你说?”转脸看向自家公子,“公子,颜二小姐不要这些物什,意思是再明显不过。”
傅江更是直白:“公子,你说你还荷包作甚?这下好了,双方的定情信物都还了,往后是再无关系了,您这样下去会打光棍的。”
“浑说什么?咱们公子这般样貌,如何会打光棍?”傅海道。
即便他们全打光棍,公子都不会打光棍。
傅江:“你们仔细想想,公子有对旁的女子如何么?”
傅湖:“这倒也是。”
傅辞翊沉了声:“都滚。”
五人心照不宣地跑得飞快。
出了书房,傅江拍拍李信恒肩膀:“你可享福了,在少夫人身旁有吃有喝,还能时常见到彩玉。”
他们四个明显就是公子的人,没有好的借口去到少夫人身旁。
李信恒拍开他的手:“揍我的时候,你小子下手最重。”
“我是妒忌,以往都是我跟着少夫人的。”
“呵呵,去年我就跟少夫人混了。”李信恒摆了摆手,“不说了,我该回了。”
刘成文见他安然无恙地出来,悬着的心终于放下。
两人回了国公府。
颜芙凝又派了任务给他们。
“这盒祛疤膏送去庞家,给庞小将军。”
“这一摞书全都是棋谱,是池郡王的,你们帮我还回去。”
两人称是,拎着书,拿着祛疤膏就走。
——
是夜。
长公主府。
下人将一摞棋谱送至龙池安跟前。
“王爷,颜二小姐派人送回来的,白天您不在府中,小的只能这会子来告知您。”
龙池安翻了翻棋谱,清润笑道:“无妨。”
按理他们已是未婚夫妻,棋谱这等小事,不分彼此。
转念想到颜芙凝何其聪慧,自然明白他接近她的目的,再加他求赐婚懿旨确实……
看来得寻个合适机会,与她好好聊一聊。
此刻的傅府。
傅辞翊命傅湖傅海:“查董旷如今人在何处?”
两人领命而去,只半个时辰就回到主子跟前。
傅湖抱拳:“公子,董旷去了西市一家青楼。”
傅海请求:“让属下去把董旷的腿打折了,也让他尝尝断腿的滋味。”
他方才就想打了,奈何尚未经过主子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