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说着,吩咐傅北墨与孟力:“这段时日,你们担起大任来,看管好花红,护卫府中安全。我三哥留在府中的人,你们尽管使唤。”
“嫂嫂放心。”
两少年立时将花红带了下去。
颜芙凝望向柳绿:“你留意管家的动向,有何不对的与夫人小姐禀明。”
柳绿称是,当即出了院子去看管家人在何处。
傅南窈疑惑:“嫂嫂为何要柳绿看着管家?”
“目前,咱们不能确定柳绿是不是蔡家的人。至于管家,无功无过。既如此,咱们就看看柳绿是否值得信任。”颜芙凝淡笑,“南窈,近身伺候的人当忠心才是。”
洪老夫人摸了摸外孙女嫩豆腐一般的脸蛋,眉开眼笑:“这丫头,跟我亲。”
陆问风拧眉:“正是此理,还是希望辞翊早些回来,上回翰林院一案,他查案颇有一手。”
“那还能是何意?”洪老夫人剜了女儿一眼,拍拍外孙女的手,“小丫头乖,与你洪礼表哥聊一聊。”
娇娇软软的嗓音撒着娇,丝毫不似分开十六年的祖孙。
傅南窈垂了眼眸。
洪礼平静无波的眸子划过一缕诧异。
被颜博简一说,洪礼愈发觉得颜芙凝就在寻合适又好骗的男子当夫婿。
已经错过一次,他可不想再错过了。
即便她长得再好。
此刻瞧见,又听闻她的声音,令他浑身不自在得紧。
这时,陆问风笑了笑,与婉娘道:“伯母,我爹娘已在来京的路上了,我还是那句话,想娶南窈。”
颜芙凝清冷笑了:“同理同理,我也没瞧上你。我若瞧上你,那我是真眼瞎。”
外祖母与母亲都发话了,颜芙凝无奈起身。
被人休弃的女子,他才不会要。
正如靳令岑所言,颜芙凝其人水性杨花。
但如今,压根不是说下一桩婚事的时候。她只想养好腿,与此同时,尽快与董旷和离。
颜芙凝缓慢跟在后头,算是在送他。
颜芙凝快走几步,对着洪老夫人福了福礼:“外祖母。”
颜芙凝闻言,让彩玉将医药箱放回自个院子,自己则带着傅江跟随佟妈妈去花厅。
他今日告假,未去翰林院,便是担心傅南窈。
他倏然停了脚步,转回身与颜芙凝道:“你且听仔细,我不可能瞧上你,劝你省了那份心。”
当即起身拱手:“祖母,姑母,我还有事先行一步。”
脚步刚绕过影壁,母亲身旁的佟妈妈便来寻她:“二小姐,请移步花厅。”
洪老夫人佯装恼怒:“小丫头,你当真不给外祖母面子?”
“也好。”颜芙凝颔首,“蔡慕诗若与董旷真有勾结,想来她已知道南窈回了娘家,会有防备。如此咱们再查线索,怕是困难。但事情只要做了,总有蛛丝马迹留下。”
“回二小姐的话,洪老夫人来了。”
见他们如此,颜博简跟上妹妹的脚步:“妹妹,我与你说,咱们家老二有点二,洪家老二更二。”
“妹妹,不是我说,才两家铺子,事情怎么能有那么多?倘若整条街的铺子都开齐了,那该忙到何种程度?”
陆问风道:“我把章铜张铁留下,就怕董旷还来闹事。”
傅南窈听得仔细:“我听嫂嫂的。”
几个孙子中,洪礼长得最出色。
颜芙凝便嘱咐了腿脚护理的注意事项。
“是有客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