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蹙眉:“如此复杂?”
陆问风颔首,落座:“嗯,关系到皇位。”
话落看向厅堂,见酒楼客人寥寥无几,不免忧心道:“今日开业,此般状态……”
颜芙凝含笑道:“来日方长。”
对于生意,她还是有信心的。虽然今日客人不多,但吃过的客人都说好。
再则心态好些,事情做起来便能事半功倍。
陆问风帮刘松斟酒,而后给自个倒酒:“我可以在翰林院帮忙介绍生意。”
刘松道:“如此多谢!”
晚饭后,送走陆问风,颜芙凝继续在酒楼忙碌,一直忙到打烊,才回后院。
彩玉掌灯,给自家小姐照明。
推门进卧房,彩玉刚将灯盏放在桌角,一道被烛火拉长的身影迅速往她们身后袭来。
傅辞翊抬手往彩玉后脖颈一劈。
彩玉强忍痛麻之意,一个半转身看清了来人。
“姑爷,你,你又劈我……”
话落,便晕倒在地。
颜芙凝急忙去拉彩玉,奈何拉不动,遂怒目瞪向来人:“劈上瘾了?”
“她碍事。”
傅辞翊踢开彩玉伸出的脚,掀袍坐到桌旁。
颜芙凝蹲下身,去掐彩玉人中。
然而,此次怎么掐都掐不醒。
“时辰未到,她不会醒。”男子的话语旋即变得满是讥讽,“才刚和离,就急着寻旁的男人。龙池安与庞高卓,你瞧上了哪一个?”
酒楼开业,她通知了他们,惟独不通知他。
连陆问风这厮都知道,只他不知道。
“不可理喻!”颜芙凝气呼呼地走到他跟前,指了房门,“请你出去,我这不欢迎你!”
男子起身,高大的身影将她笼罩。
周身散发强大的压迫力,迫使颜芙凝步步后退,不多时便被他逼在墙角。
“我傅辞翊写的和离书,即便是皇帝也不能做主。”
“只要两年未满,你仍是我的妻。”
“五月初五你离开,两年的期限便中止计算。”
“颜芙凝,你若一直不回,便将永远是我的妻,可懂?”
他不会告诉她,自己已经决定绑她一生。
颜芙凝闻言惊愕,伸手推他:“哪能如此?你不讲理!”
男子手大,单手便轻易扣住她的两个手腕举高,音色泠泠:“理是何物?”
他傅辞翊便是理。
说罢狠狠吻去。
颜芙凝扭着身子,拼了命地反抗,一个侧头,男子的薄唇堪堪擦过她的面颊。
情急之下,她屈膝猛然往他身体顶撞而去。
傅辞翊躲开。
颜芙凝趁机逃出,摸到枕头底下的匕首。
匕首出鞘,虚空地直直对向他。
“我跟你说,我不是好惹的,你若三番两次再来,信不信我对你动刀子?”
嗓音满是颤音,就连握着匕首的手亦在颤抖。
傅辞翊缓步过去,攥住她握着匕首的双手,往他胸膛上抵。
“你扎。”
嗓音肃然,完全不似作伪。
颜芙凝看他一寸寸地往自个的胸膛使力,吓得呆住了,反应过来,迅速放开手。
匕首噌的一声落地。
“你疯了?”
两行清泪湍湍从她面颊滑落,眼泪婆娑地望向眼前的疯批。
她哭着骂他:“疯子,你决计是疯子,哪有如此扎自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