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点了点银钱:“数额没错。”
“一月咱们初六开的市,虽说上元节前外带生意不错,但后半月的生意却平淡。主要各家年货都还没吃完,像是年糕、粽子、腊肉与酱货之类的,来酒楼吃饭的就少了。”
禾氏将她搂进怀里,轻轻抚摸她的后脑勺。
傅北墨高兴颔首:“谢谢嫂嫂!”
“生意肯定会越来越好。”
里头有人应声。
而后,她便在酒楼忙碌,看近来的菜色,瞧如今的游览线路是否有需要改进之处。
亭长赶忙过去:“哪能让状元郎破费?”
“嗯,姑娘看看抽成,过去一季度拢共二百六十五两,年后生意是差些,后来春装好了不少。”
说着,冲后厨方向喊:“冯小哥给王叔盛一碗佛跳墙。”
颜芙凝颔了颔首:“如此情况下,还有三百多两,生意实则不错。”
里头有五张银票,八个银锭子,两只小元宝。
说话时,亦斜了刘松一眼:“你这当叔叔的忒不厚道。”
“傻孩子,你唤我们叔叔婶婶,难道是白叫的?再说了,你帮我们刘记赚了不少钱呢。”
郝夫子笑着打趣:“你们可是夫妻,怎么整得似不认识一般?”
傅辞翊走了两步,转回来问她:“你要一道来吃么?”
说着,打开了第二只钱袋子。
傅辞翊颔首同意。
车上跳下一个少年,只奔酒楼里头。
大家笑着抬步。
哪有夫妻还要这般明算账的?
话音甫落,亭长领着学堂众夫子来酒楼为傅辞翊庆贺高中。
傅辞翊淡声道:“亭长先前请过,此次我请。”
刘松哼笑:“你就与我斗嘴,没几日我就跟闺女去京城享福了。还有我闺女会帮我打算盘,你那些闺女也就会耍耍针线。”
眼前的叔叔婶婶,分明与她没有关系,但疼她疼得仿若对待亲侄女。
近三月不见,如今的傅北墨行事有理有据,令人欣喜。
“此次我请,亭长与众夫子想吃什么皆可。”
他将银票往颜芙凝跟前挪了挪。
刘松笑道:“两月份生意上来了。”
王启的目光越过刘松,看向柜台后正打着算盘的颜芙凝。
颜芙凝点点头,将脑袋搁在禾氏肩头,轻唤:“婶婶。”
刘松又道:“三月底开始,咱们酒楼的游览生意渐渐起来,相信四月会更好。”
分明是笑着的,忽然说不下去话了,眼眶渐渐含了泪。
“酒楼的生意账目得清楚。”颜芙凝笑答,抬手让伙计将他们带去里头包间。
这样的闺女,怎么能教人不生欢喜呢?
到如今他都想不明白,是怎么样的人家会将如此好的闺女给卖了?
三人又聊片刻,颜芙凝将三只钱袋子的抽绳拉上,让刘松装进抽屉重新锁好,准备等会回家时再取。
禾氏端了饭菜出来:“闺女,彩玉,咱们吃饭。”
再过会,来酒楼吃饭的客人会多起来,他们能先吃便吃。
颜芙凝颔首,彩玉则进后厨帮忙端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