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妻俩各自压着心绪。
男子扳过她的肩膀,让她与他面对面躺着。
今夜的饭桌上,丞相所言意有所指。
他即便再蠢,也听出了端倪。
如今的局面确实束手无策,毕竟丞相尚未挑明。
春夜的月光皎洁如练,透过窗棂,在地上映出菱形的格子。
借着此般光亮,他看清了她娇美的容颜。
午饭又是她独自吃的。
“傅辞翊,你别当流氓。”
石漾漾定睛一瞧:“那是颜芙凝,哥哥的意思是让我去将她请来?”
有旁人在,颜芙凝全程不语。
若真如此,她决计要逃了!
一旁候着的余管家上前来:“少夫人要出门去,此事可与公子说过?”
一触即离时,看她唇瓣莫名诱人,上头的香甜滋味在脑中萦绕不绝,莫名勾得他想再亲芳泽。
一路上,护卫与李信恒一道坐在驾车位上,颜芙凝与彩玉坐在车内。
酸酸甜甜的滋味在嘴里漾开,此般少女喜爱吃的零嘴,味道实在是好。
两人说了几句,便分开。
彩玉应下,快步出了饭厅。
“不稀罕最好。”
到了闹市,她先去了成衣铺,买了不少时新的衣裳。继而去了胭脂铺,买了许多胭脂水粉,润肤的香膏。
“是人才,自然是各方势力争抢的对象。”
一个时辰下来,盒子与纸包铺满了车内的软榻。
她自己则蹦着过来:“芙凝,你我果然是心有灵犀啊。”
护卫又接过吃的,感激道了谢:“谢过少夫人,属下叫傅江,我们四个名唤江河湖海,是公子所起。”
这种人不知心思如何?
她猜不准。
庞安梦颔首:“确实挺严重的,据说他还硬撑了几日,实在熬不住了,就回程去了。”
颜芙凝笑得眉眼弯弯:“你说得对极,我自然要把夫君放在首位,不会与以往一般玩闹。”
此女忒不懂氛围与情趣,然,又惯会无意识地勾人。——
翌日清早,颜芙凝起来时,新家早没了傅辞翊的身影。
彩玉见饭菜没怎么动,忧心问:“小姐没胃口么?”
花钱的事大抵会令人快乐些。
傅辞翊顿觉脑仁疼。
就在颜芙凝差点要睡着时,迷迷糊糊地觉得脑门上好似被他轻啄一口。
譬如昨晚,分明吵过,他硬要抱着她睡。抱就抱了,还能一把将她推开的。
路过糕饼铺,又买了不少点心。
说着,命人去喊了个护卫陪同她一起去街上。
想到晚饭约莫又是她一个人吃,她便搁了筷子:“彩玉陪我去逛街。”
护卫没想到主子会给东西吃,双手接过,当即吃了一块果脯。
鬼使神差地,薄唇贴了贴她的脑门。
龙池安笑了,修长的手指缓缓叩击着桌面。
颜芙凝又给护卫吃了糕点:“你叫什么名?”
傅江驾车,在她身后缓缓跟着,李信恒与彩玉则一左一右地走在她身旁。
“不仅如此。”庞安梦与她耳语,“那纨绔在半道犯了水土不服之症,据说要回西南去了,如此他还怎么追我?”
茶楼二楼的雅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