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芙凝有心想说不是她们想的那样,但婆母并不知她与傅辞翊仅是名义上的夫妻。
只好什么都没说,回到院中继续练拳。
傅辞翊手指几番摩挲,脚步在灶间门口一顿。
“南窈,东西厢房的帘子,你洗一洗。”
傅南窈:“可是我这会要做朝食呢,等会还得给北墨缝衣裳呢。”
“洗布帘用不了多少时辰。”
丢下一句话,傅辞翊也回了院中。
傅南窈拉着母亲的胳膊甩了甩:“娘,您听见了吧,哥哥越来越不关心我了!”
婉娘轻笑出声,在女儿耳畔低语:“你哥羞了。”
傅南窈跟着笑,原来如此。
指使她做事,好似能缓解他的羞赧一般。
院中,颜芙凝跟着傅北墨练拳。
她想明白了,自己的手没有力道,那就先练招式。
时间一长,力道想来会慢慢跟上去。
傅辞翊盯着他们练了片刻,便去柴房搬了梯子,将东西厢房悬挂的布帘都撤了下来,堆到院中。
不多时,几人练好拳,李信恒归家去。
与此同时,傅南窈煮好了菜泡饭,喊大家用朝食。
傅北墨盯着饭碗,嘟囔:“姐姐做的朝食总是菜泡饭,一点新意都没有,就不能换换口味么?”
傅南窈一噎,没想到自己当初说嫂嫂的话,今日被弟弟怼回来了。
阿力急道:“我觉得挺好吃的。”
傅南窈一下就有了底气:“你听,好吃的。臭北墨,你要不想吃,就别吃!”
颜芙凝笑着摇头:“明儿我做朝食吧,我可以与南窈轮换做。”
“好啊,我与嫂嫂轮流做。”
傅南窈也想吃颜芙凝做的朝食,奈何她自己目前只会做菜泡饭,平日的菜,也只会烧菜汤。
饭后,傅辞翊出发去村塾。
颜芙凝见地上有布帘堆着,便将大木盆搬了出来,准备清洗。
“嫂嫂,我来洗。”傅南窈瘸着腿过去,将布帘放进大木盆。
“你腿脚不便,还是我洗吧。”
颜芙凝拉过一把小杌子,准备坐下,却听得傅南窈道:“是我哥叫我洗的。”
“啊?”
“我哥其实也会疼人的,你发现了吗?哥哥在疼嫂嫂你呢!”
傅南窈见她愣住,顺势坐到了她拉过来的小杌子上。
颜芙凝反应过来:“是疼人的,方才我揍了他三拳,手背这会还疼。”
又拉了一把小杌子,跟着坐下。
傅南窈:“啊,怎么回事啊?”
颜芙凝将清早练拳一事讲了讲:“……你在灶间看到的那幕,千万别误会。你哥他说过,碰谁都不会碰我。他捏我的手,是因为我打他,他不疼,疼了我自个。”
当然她也不愿他碰。
这会子说这些,她是不希望傅南窈继续误会下去。
傅南窈嗫喏着唇瓣,一句话都说不上来。
哥哥这块榆木疙瘩,叫她说什么好?
颜芙凝唤傅北墨与阿力打水。
两少年应声,拎着水桶去了村中大树旁打井水。
姑嫂俩一起洗布帘。
布帘悬在房梁下,除了沾染灰尘,没有旁的脏污,是以清洗得很快。
且布帘子薄,分量也不重。
颜芙凝拿出小木盆,将两道帘子放了进去。
大木盆里的水,叫两少年搬出院子倒掉,顺带用干净的水冲洗一番。
她与傅南窈则去河边漂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