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是她昨夜没绑紧之故?
转而想起他的手伸来被她抓住那一幕,他的手掌好像对准的是她的脖颈。
所以,他是想掐死她?
颜芙凝心慌地咽了咽口水,好怕,怎么办?
就这时,外头传来傅北墨的声音:“嫂嫂,咱们去跑操了。”
颜芙凝心绪不稳,遂对外喊:“练功裤还没干,我今日不跑了。”
傅北墨的声音再度传来:“那我们去了。”
“好。”
她转而一想,又不对。
他若真想掐死她,他们同睡一床已有二十多日,哪个晚上不是机会?
或许真是她想多了,他真的只是撩了松开的床单罢了。——
傅辞翊带着傅北墨、阿力与李信恒一起沿河跑操。
回院子后,他教三人扎马步,自己则时不时地望向西厢房。
房门紧闭,令他心情复杂。
他以往不是说谎之人。
昨夜本没醉,鬼使神差地竟然顺着南窈所言,装了醉,就连南窈也被蒙骗了去。
而方才,他伸手的目的……
就在这时,灶间传来颜芙凝的声音:“吃饭了。”
原来她没在房中,傅辞翊吁了口气。
扎好马步,李信恒与傅辞翊说了声,便回村口。
阿力则跟着傅北墨进灶间拿碗筷。
用完朝食,傅辞翊问:“核桃在何处?”
颜芙凝从靠墙的桌案上拿出一个大纸包:“喏,都在里头了。”
傅北墨眨了眨眼:“嫂嫂是要哥哥砸核桃么?”
颜芙凝笑道:“不是,我只是让你哥帮我挑几颗硬的出来。”
阿力:“嫂嫂,我与北墨就能帮忙,夫子要教书,这等小事咱们来就成。”
傅辞翊:“……”
两小子,此事也要与他抢?
颜芙凝摇了摇头:“你俩有旁的事做。”
言罢去柴房取了一只篮子,正是以前给傅辞翊送饭菜用的那只。
她将核桃放进去,递给傅辞翊:“帮我好好挑啊。”
“知道了。”傅辞翊起身,拎起篮子就走。
往院中走了几步,转回来,对她道:“跑操时,李信恒说起昨夜喝的酒是他父亲留下的,如今他父亲早已不在。”顿了顿,又道,“你帮我送一条肉去他家。”
颜芙凝颔首:“那坛酒等于是他的念想了,既如此我此刻就送肉过去。”
转身去灶间拿肉。
傅北墨与阿力亦步亦趋地跟着她。
她往哪,两人便跟着往哪。
颜芙凝忍不住笑:“都没事干,是吧?”
两少年齐齐点头。
颜芙凝指了指水缸:“灌满水。”
两少年欢天喜地地应下,各拎了一只水桶,往河边跑。
拎水回来时,傅北墨看路上有孩童唤男子叔叔,羡慕地抱怨:“我哥不收徒,赶车李没能唤我师叔了。”
阿力笑道:“北墨想当叔叔了?”
傅北墨一本正经道:“嗯,不瞒你说,我想当长辈,可以摆长辈架子。”
阿力又笑:“北墨你真笨。”
被人笑着说笨,语气不像骂人,傅北墨倒也不恼。
“你为何骂我笨?”
阿力小声道:“你叫夫子与嫂嫂早些生孩子,他们的孩子就该唤你叔叔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