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之后的事情有了变化。
床单必须尽快挂回来!
晨光熹微,朝暾有曜。
“油灯我拿走一会,很快回来。”
这不是说她睡姿差么?
“放心,我不碰你。”
傅辞翊:“布帘瞧着干净,实则有些年头没清洗了。”
变化发生在他与丞相千金的婚期临近时,他来别院,对她……
窗外,月华如练,灼灼濯濯。
没有床单的阻隔,借着月光,傅辞翊能轻易地看到她轻缓的动作。
话一出口,她忙掩唇。
傅辞翊走到自己睡的那侧铺开被子,嗓音低沉:“你睡姿好些,应当不会碰到我。”
傅辞翊出声:“是谁答应吃朝食,北墨,要言而有信。”
傅北墨高兴地应下:“我这会就去。”
旋即又叹了气,今夜她与他睡时,中间没有床单隔着了。
“啊,你不早说,我洗身子都在帘子后啊。”
傅北墨小声问:“我把面条吃掉,等会可不可以给阿力带点东西吃?”
那时,他也不喜她碰。
“要不咱们将布帘子扯下来挂上?”
不多时,颜芙凝回来。
“那今天吃大白菜吧。”傅北墨建议。
颜芙凝悄悄从一个布袋里拿了个月事包,而后执起灯盏。
颜芙凝阻止他:“伤口发痒,说明要好了,可千万不要挠。如此掉了疤,疤痕也浅些。”
依照时间脉络来看,在他成为权臣前,他是真不会碰她。
颜芙凝起来,刚出房门,傅北墨便委屈巴巴到她跟前。
话虽这么说了,但现实情况又与书中不同,身为女子,该提防还是提防些为妙。
由于昨日清早面条做得多,今日婉娘控制好了面粉的量,面条刚刚五碗,一家子每人一碗。
说话时,他挠了挠手臂上的伤口。
黑暗中,他无奈腹诽,决定将她留在身旁时,从未料到会有此般局面。——
翌日,天刚泛鱼肚白。
明知是着里衣睡的,但此般解衣,莫名令他身体紧绷。
颜芙凝想了想,吩咐:“你去地里拔颗萝卜来。”
颜芙凝不由得失笑,他让她睡姿好些。
她恬静地闭着眼,长长的睫毛似蝴蝶停憩。忽而她将胳膊伸出了被子外,随着她的动作,里衣衣襟微敞,露出一抹白腻的香肩,一截诱人的锁骨。
无端惹得他眸光微敛,顿时呼吸紧顿。
说罢,去吹灭了书案上的蜡烛,霎时间,屋内仅剩下床头油灯的光亮。
“哦,北墨听话的。”他眨巴眨眼,小声道,“娘又在做手擀面了,我今早不想吃了。”
傅北墨双眸发亮:“是何好吃的?”
阿力按着发疼的胃部,喊住他:“你来田里做什么?”
颜芙凝问他:“你该不会在等我做零嘴吧?北墨,方才你答应过,朝食会好好吃的呢。”
“昨日一天没吃到嫂嫂做的吃食,我好饿啊。”
大白菜给了阿力,萝卜直接带回了家。
颜芙凝叹息:“也是,明日若要重新钉,动静太大。南窈北墨问起,也不好解释。”
颜芙凝:“先好好吃朝食,等会我做萝卜丝饼,你把阿力叫来。”
傅北墨:“可是他说萝卜越吃越饿。”
颜芙凝:“生萝卜是越吃越饿,萝卜丝饼不同,挺好吃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