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北墨冲她皱了皱鼻子，拿了一盏回房。

“有。”颜芙凝从背篓内拿出两个纸包，“一包是糖炒栗子，我答应北墨的。一包是花生瓜子，是酒楼刘掌柜给的。”

傅南窈忽而笑了：“你在讨好我？”

他坐到母亲身旁，乖乖剥栗子吃。

傅北墨高兴道：“那我不用为了省蜡烛，抹黑睡了。”

颜芙凝取出包着种子的六个小纸包放去了靠墙的桌案上。

傅北墨忙不迭地打开两个纸包，丢了一颗花生进嘴里：“嗯，刘掌柜是个好人，一个爱笑的小老头。”

这时小儿子把刚剥好的栗子肉递到她唇边，她一口吃掉，赞道：“嗯，又甜又香。”

颜芙凝瞥她一眼，淡淡坐下，拿了一颗糖炒栗子，剥了吃掉。

傅南窈怼他：“原本也没要你省啊。”

颜芙凝微笑道：“确实如此，不过刘掌柜也不能算老头，大约四十多岁的模样。”

傅南窈进了西厢房，摸了摸料子，颜色她是真喜欢，可她不想教她：“如果我不愿意呢？”

婉娘听到女儿又话语带刺，拉了她一把，而后笑着颔首：“芙凝做什么菜，我都喜欢吃。”

是他自个傻兮兮的，昨夜就是抹黑上床睡的。

傅南窈扭了扭身子，显然对于母亲的指责，十分不悦。

“我留给你兄长，有问题么？”

颜芙凝拿出油灯：“此次买了三盏省油灯，每个房间一盏。”

一颗栗子肉分两半，自己吃一半，给母亲吃一半。

傅北墨见状，啪地拍在她的手背上：“嫂嫂买的，没嫂嫂允许，你不准吃！”

颜芙凝道：“肉照旧买了些，还买了豆腐干、油豆腐、芋艿与芹菜，今日咱们换换口味。”

颜芙凝便将剩下一盏省油灯连同十根蜡烛拿去了西厢房。

颜芙凝神色淡然：“是，我知道。还有，你想奚落我，在这两年内，可劲地奚落。我不会拦着不给你吃饭吃菜，但饭菜做得好不好吃，那是我的事情了。”

傅北墨嘟囔：“见过啊，上次他给花生瓜子，我陪嫂嫂去的。”

她不能输，遂高高扬起了脖颈，轻蔑又道：“我告诉你，我哥说过他不会喜欢你，你就死心吧！就算你把今日我针对你的事情跟他说了，他也不会帮你。”

颜芙凝坐着，她一个腿瘸的站着，气势上就输了。

傅南窈问：“就没有吃的吗？”

“你要这么想也可以……”颜芙凝耐着性子问，“你可教我做衣裳么？”

颜芙凝没接她的话，指了床上堆着的五匹布：“这些颜色还都可以吧，你可以选自己喜欢的做衣裳。”

这时，傅南窈的手缓缓伸向糖炒栗子。

“买了六包种子，等天缓和些，咱们就可以去种青菜、长豇豆、四季豆、南瓜，还有香葱与辣椒。”

婉娘笑了：“搞得好像你见过似的。”

言罢，她坐到书桌旁的圆凳上。

“不对，你为什么说两年？”傅南窈眉头越拧越紧，“两年后你要给我脸色？你现在不就在给我脸色么？”

颜芙凝站起身来，从箱笼里取出和离书，小心地展开给她看。

“这是大婚当夜，你哥写给我的和离书，两年后自动和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