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正躺在床上眯着眼睛闭目养神,忽然电话响了起来。
他一个鲤鱼打挺,去拿起床头柜上的电话接了起来。这个电话号码没有别人知道,给他打电话的人只有可能是李婷。
“喂。”
“白先生,事情已经办妥当了,我老公救回来了,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感谢你。”李婷的语气充满了感激。
“嗯,没事,王猛最后要了多少?”白羽点了点头,淡淡道。
“如您所预料的,王猛后来果然坐地起价,只是1天的时间就又涨了许多,最后要了21万,但从此之后他应该没有理由管我们要钱了。现在账上还剩下1亿74万,这些钱都是您的,您希望我怎么转给您?”
“你先把其中的一个亿,换成黄金给我送过来吧。”白羽直接说道。
“好的,稍等,我查看一下最新的黄金现货价格”李婷没有任何犹豫,电话的那一边传来了键盘敲击的声音,几秒后说道:“白先生,根据目前的市场行情,咱们花一个亿可以买到38吨的黄金。”
“38吨,也就是76斤黄金是吗,是不是不太好弄过来?”白羽脑海里浮现了4个19斤男人的的画面,略一思索觉得运输可能是个问题。
“额,其实一吨黄金体积并不大,也就不到一个行李箱大小,38吨黄金,用一辆suv就能直接拉过来,只不过需要分成很多个小箱子装才行。”李婷略加思索说道。
“原来是这样”白羽点了点头。
“如果您需要的话,我可以派武装押运过来。”李婷建议道。
“不用,你就用你那个面包车拉过来就行,注意点保密就是了。”白羽道。
“啊,面包车?”李婷吃了一惊,脸羞的通红。她之前是因为欠下了王猛巨债,加上她的老公被人挟持控制,才只能开那辆破旧的面包车,如今她完全可以通过她家里的资源开更好的车了。
“你想好从哪买这批金条了吗?”白羽淡淡道。
“想白先生有什么建议吗?”李婷想起白天王元典当行的事情。
“这1个亿的黄金我不希望从王家那里买,除此之外别的方法都行,至于是找外省、银行、还是网购都随你。”白羽直言不讳道。
“好,请您放心,我有办法处理!”李婷点了点头。
“行,你尽管办,等黄金采购完后收到货后,打电话给我,到时候我会跟你说送到哪。”白羽最后嘱咐了一句。
“好的,没问题,白先生!”李婷答应后,白羽那边说了句好,然后听到一阵提示音传来,那边已经挂断了电话。
“老婆,这个白先生,到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愿意花21万帮咱们,而且还有一亿七千多万放在咱们账户上,他就不怕咱俩带着钱跑了?”张沐其实在李婷和白羽打电话时,一直在边上听着,就是没敢出声。
“带着钱跑了?我说老张,你这人怎么想的?就是这样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李婷闻言瞬间变色,一只手捏住了张沐的耳朵。
“哎呀,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他为什么这么信任咱们?”张沐此时依旧皮青脸肿,他撇了撇嘴,然后嘟嘟囔囔道:“你可是我老婆啊,怎么胳膊肘老往外拐。”
“只要是个正常人,都不会这么随随便便的把将近2个亿的财富在没有任何协议担保的前提下,交给一个陌生人。而他之所以这么干,只有一种可能。”李婷收回了玩笑的神情,开始变得严肃起来。
“什么可能?”张沐不解道。
“就是出于对自身实力的绝对自信。如果我们真的拿着钱跑了,就算跑到天涯海角,也会被他随手抓住,甚至是直接宰了。”李婷认真的看着张沐,语气里表达的意思尽是警告张沐不要干什么蠢事。
“不。。不会吧。”张沐表现出的智商,就像一个不清楚问题严重性的孩子。
“不说了,我去联系下家里,先帮咱家恩人把黄金买回来再说。”李婷也不跟张沐多解释,而是直接起身,去阳台打电话了。
“还恩人,也不知道他那些东西是从哪来的。”张沐撇了撇嘴,不以为然道。
其实张沐本身对这位救了他性命的白先生,并没有那么大的敌意,只不过作为一个男人,被一个素昧谋面的陌生男人救了,这很难让他不怀疑这个人和他妻子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暧昧关系。男人强烈的占有欲和攀比心,让他对这个白先生始终无法表达出那么多的感激。
“查无此人??”某个办公室的一台电脑前,陈舒白嫩纤细的手一把拍在了桌子上,她望着屏幕上检索的结果,一脸不敢置信。
不过她很快得出结论,陈舒将食指放在下巴上自言自语道:“那么只有一种可能,只能说明这个人的年龄大概率是在26岁以内,或者是在53岁以上。因为办理身份证需要登记指纹的规定是在8年前正式设立的。”
白羽所在的这个国家身份证有效期共有5年、1年、2年、长期,而不同的年龄的身份证有效期是不同的:未满16周岁的公民申领的居民身份证有效期为5年;年满16周岁至25周岁的公民申领的居民身份证有效期为1年;年满26周岁至45周岁的公民申领的居民身份证有效期为2年;年满46岁以上的才可以办理长期身份证。
“倒也不是没有可能是用假身份逃了十几年的逃犯。唉,只是这样查起来就更难了。难怪这个小偷胆子这么大,居然连手套都不带”
“诶,丫头,又跑我这来干什么坏事呢?”门外一个穿着制服的中年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额你怎么回来了?”陈舒被吓得一个激灵,直接从座位上站了起来。
“这是上班时间,我出去办完事当然要回来了。”中年男人笑着说道,随即眉毛一拧道:“说了多少次了,你拿我电脑查资料是违反纪律的,就是听不进去。”
“哼!你就知道说我,上来就骂,你怎么就不想着你女儿是特地来看你的呢?”陈舒气得直跺脚。
“是吗?你刚开始这样的时候我也是这么觉得的,你也不数数咱这都多少次了,我现在可是知女莫若父。”中年男人正是陈舒的父亲陈正,他对自己这个女儿可以说是既宠爱又气得没辙。
“哼!既然你这不欢迎我,那我还是回去吧。”陈舒把头一撇,提起自己的工具皮箱就准备离开。
“别啊,来都来了,一块儿吃个饭再走。”陈正一听女儿要回去,心立马软了下来。
“这可是你求我的啊,我可没要留下来啊。”陈舒指着陈正,脸上终于露出了着笑容,一脸俏皮可爱的模样。
“哼,老子的乌纱帽,迟早被你这个捣蛋鬼给弄没了。”陈正对陈舒这个聪明伶利的女儿也是又爱又恨。
“还不是因为你,不让我当警察的!”陈舒撇了撇嘴。
“我”陈正欲言又止,似乎想起了什么伤心事,眼神瞬间黯淡了下来。
陈舒似乎也是看出了陈正脸上的情绪,柔声道:“没事啦,我现在这样也挺好的,不怎么冒险。我妈要是知道了,一定会很安心的。”
随即陈舒一改调皮捣蛋的风格,牵着叹了口气的陈正,两个人向单位食堂的方向走去。
镜头一转,画面来到了z市的某家重点医院。
“哎呦,我的宝贝儿子,怎么被打成这样了?”王霸伸手去摸身穿病服,坐在病床上的王虎。
“爸,别摸疼!”王虎龇牙咧嘴一声,连忙将头躲开。
“你从小到大,一直都是你欺负别人的份,从来没有见你被别人欺负过啊。”王霸有些不理解,试探性的问道,想知道到底是谁把自己儿子打成这样的。
“别说了,那就是个妖怪。”王虎想起和白羽在天台上打架,白羽莫名其妙出现在自己身后,给自己一棍子的画面,就觉得后脑疼的厉害。
“是黄家的那小子,还是云家的两兄妹?”王虎越是不说,王霸就越好奇。
“都不是”王虎欲言又止。他又想起自己在厕所里被人从背后踹的那一脚,说什么也提不起兴致了。
“多大人了?打输次架就怂成这样了,你跟爸说,爸替你做主。”王霸见自己儿子被人打得连脾气都没了,顿时有些火大,在z市,还有谁敢对他王霸的宝贝儿子动手。
王虎半天没说话,只是靠在床头上,目光无神的思索着什么。
王霸见王虎迟迟不说话,也不去催他了,从床边的柜子上拿起一个瓷茶盏,用盖子擦了擦杯子边缘,吹了吹气,然后慢慢的将茶杯递到自己嘴前,然后咕嘟喝了一大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