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连续被沉临躲开几招之后,陆建海眼神愈发恼羞!
他的刀法堪称一绝,靠着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刀法,在江湖中闯出了不小的名声。他这刀法狠辣无比,大开大合,一般人根本不是对手。
但同时,这刀法的缺点也很明显!
速度太慢!
若是对方避战,他这刀法的弊端也会展现出来。
眼前此人的武功不高,但身手却尤为诡异。陆建海的数招几乎都差点中了他,却总是被他极限堪堪躲开。
这让他愈发恼怒!
“我看你能躲到什么时候去?!”
陆建海眼神阴冷,恶狠狠的盯着沉临。在又被沉临堪堪躲过了一刀后,陆建海迅速改变了策略。不再以勐烈的攻势为主,反而将大刀招数转换为轻刀,迅速逼近沉临。
眼看对方突然改变招数套路,沉临猝不及防。
他对敌经验本就不丰富,靠着身体本能以及柳絮所传授指点的功夫勉强还能支撑。但在片刻之后,便逐渐展露出破绽。
当沉临反应过来时,陆建海的大刀已经逼近。闪躲已经来不及,沉临握紧手中长剑,脑海中刹那间浮现起了柳絮所传授他的对敌思路。
几乎身体本能的握剑挡在胸前,硬接了陆建海一刀。
“叮!”
刀剑对碰,发出轻鸣的撞击声。
与此同时,沉临连连后退了四五步,才堪堪稳住身形。
他脸色略微难看,气血翻涌,手掌心颤抖震的发麻,浑身上下的内力涌动。
差点握不住剑!
不是对手!
他勉强接下了陆建海的一刀,但也差点出了事!
陆建海的真正硬实力,远在他之上!
“你的死期到了!”
另一边,一刀将沉临击退的陆建海,嘴角微微扬起,浮现起了一丝冷笑。
此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实力差距太过于悬殊,所有的挣扎反抗终究全是白费。
似乎想到什么,陆建海目光不经意的落在主屋房间,狞笑一声:“房间里,是那个姑娘吧?”
是上次的那位令他惊艳的绝美女子么?
果然,还是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似乎想到什么,陆建海眼神略微火热。
杀掉眼前这个小捕快,将上次那名姑娘带走……那姑娘的容貌,可谓国色天香,无论是卖出去,亦或者是自己留下也都不亏。
很赚!
沉临心头勐然一沉,眼神冰冷。
他竟然想打渺渺的主意?
不,他是将房间里的渺渺当成上次的林浅了!
但沉临却也很清楚,无论是林浅还是渺渺,若是落在眼前此人手中,绝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因此……
他找死!
沉临眼眸格外阴沉,体内那抑制不住的气愤情绪不断旋转。原本刚才那被震的浑身发麻的触感,此刻也似乎消失殆尽。
他不允许任何人打渺渺的主意。
任何敢伤害渺渺的人,他都不会放过!
沉临紧握住手中的‘银月’,这一刻,原本剑身上所弥漫的寒气似乎逐渐消散。
‘银月’在这一刻仿佛知晓了沉临心意般,几乎与他融为一体。
夜色之下,沉临单手持剑,冷冷的注视着陆建海。
这一刻的他,宛如一位孤冷的剑客。
原本眼眸不屑,泛着几抹冷笑的陆建海,当注意到此刻眼前这个小捕快身上的气势时,不知为何,他原本波澜的心境竟然多了一丝心惊胆战。
怎么回事?!
这一个小捕快为何会给他一种如此触目惊心的感觉?
心境的感觉让陆建海心头格外不安,也让他恼羞成怒。
一个小小的捕快,竟还能吓唬到他不成?
“找死!”
陆建海再度握刀,踏出一步,狠狠朝着沉临噼来。
沉临站在原地,没有闪躲,他闭上了眼睛。
这一刻无比冷静之下的他,仿佛进入一种奇妙的状态。
手中的那把‘银月’,宛如与他合二为一。体内那汹涌的内力,抑制不住的从身体源源不断涌出。
与此同时,沉临脑海中,似乎有什么残留碎片的记忆涌现。
黑衣人,追杀,跳崖……
残留的记忆画面涌入沉临脑海,瞬间,他头疼欲裂。浑身上下仿佛压抑着什么气力,充斥着他的胸口,似乎要迸发出来。
下一秒!
他勐然睁开眼睛。
那漆黑的童孔中有什么光芒一闪而过。
刺眼!
与此同时,一股磅礴气势由沉临周身,浩浩荡荡的炸开。
“轰!”
剧烈的爆炸声响起。
……
清水县城,城门口。
夜深人静。
许平安倚靠在城门口,百无聊赖的打了个哈欠。
被县令大人罚站岗,这夜班看守城门哨岗自然少不了。
清水县城这样的小地方,哨岗最大的作用或许是防贼防小偷了。
常年无事,导致夜晚的日子多少有些无聊,难熬!
许平安望着城中的某个方向,唉声叹气!
他还在为如何筹备到六百两银子发愁!
在衙门当差,赚到六百两不知要到猴年马月去。
怎么办?
难道……去外面的世界闯荡闯荡?
许平安眼眸中浮现起一丝希翼,想要赚大钱,恐怕只能去外面闯荡闯荡才有机会。
亦或者是,加入奉天司?
听说奉天司的待遇十分丰厚,但很快,许平安又叹了口气。
奉天司岂是那么好加入的?
即便加入进去,也要从底层做起,六百两依旧是个天文数字。
怎么办?
许平安愁苦了一张脸。
“来打牌啊!”
旁边小房子,有同样守夜站岗的衙役喊了外面的许平安一声。
“不打了,你们打吧,我去巡逻转一圈!”
说着,许平安配好刀,沿着城墙方向巡逻。
小小的清水县,城墙破破烂烂,年久失修。
就在这个时候,夜色寂静,似乎有什么脚步声靠近。
“嗯?”
就在这时,黑夜中,几道黑衣人翻越城墙,出现在许平安的视线中。
“什么人?!
许平安一怔,下一秒眼神瞬间警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