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大的胆子?!”
听到他承认,徐县令脸色一变,眼神格外阴沉:“你忘记县衙的规矩了吗?身为县衙衙役,严禁对同僚私下出手报复?”
许平安低头:“属下没忘!”
“那你还敢犯?知法犯法?!”
徐县令沉着脸色,愤怒开口。
眼下县衙多事之秋,一大堆事情忙的焦头烂额。没想到,底下的衙役竟然也出了这一档子事!
“回大人,事情并未您所想的那样,事情是,是这样的……”
许平安一咬牙,有了沉哥的提醒,他遂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
“昨晚,属下是为了救小黎姑娘,所,所以不得已才,才出手伤了他……”
听着许平安的解释,徐县令神色一凝,皱眉道:“可为何陈江河说你是趁机对他打击报复,才出手重伤了他?!”
“大人,绝无此事!”
那姓陈的果然颠倒黑白?!
许平安连忙摇头:“属下虽与陈江河有矛盾,但从未故意打击报复过,昨晚,昨晚的确是他陈江河先欺辱小黎姑娘在先,我不得已才出手……”
徐县令紧锁眉头,这陈江河和许平安各执一词,到底谁在说谎?
“大人!”
就在这时,沉临小声提醒道:“大人,既然昨晚事关小黎姑娘,不如将那小黎姑娘召来一问不就便知真假?”
徐县令瞥了沉临一眼,瞧见这小子在,心头顿时有气。
怎么又有你?
平日里喊他干活推三阻四,一跟许平安有关的事,他反倒是出现了?
不过,这小子说的倒也有道理。
“传本官命令,召小黎姑娘来!”
稍作停顿,徐县令又冷声道:“还有,把陈江河也喊来!”
……
不多时,在县衙之外的小黎姑娘便被喊了进来。
“民女见过县令大人!”
小黎姑娘进来,担忧的看了许平安一眼后,便跪倒在堂前。
与此同时,一道身影坐在轮椅上,被推了进来。
当沉临瞧了一眼时,顿时愣了下。
“这是谁?!”
轮椅上,坐着一个人。
浑身上下被绷带缠绕,尤其是脑袋上,更是被绷带几乎缠住了大半个脑袋,看上去格外滑稽。
隐约间,从那白色绷带之下露出的那双充满怨恨目光的眼神,辨认出了对方的身份。
“你别告诉我……他是陈江河?!”
沉临怔了许久,这才扭头看向身旁的许平安:“你小子下了多重的手?”
许平安瞧见陈江河的模样,也是被吓了一跳。
昨晚他愤怒至极,根本没想到自己下手有多重。眼下瞧见陈江河这副模样,才意识到自己下手的确狠了点。
“你这也太狠了点!”
见陈江河这副德行,沉临突然开始有点心疼他,多少有些于心不忍。
这被打的恐怕连他亲娘恐怕都认不出来了吧?
许平安这小子居然还专往陈江河脸上招呼?
俗话说得好,打人不打脸,虽说陈江河长得挺丑,但许平安这专门打脸也属实有点过分。
在场的众人,在瞧见陈江河这副装扮时,也都傻眼了。
倒吸一口凉气!
卧槽,这小子下手真狠啊!
就连徐县令瞧见陈江河的残阳,也是眉头一锁。
随后,他盯着堂下的小黎姑娘,冷声道:“我问你,许平安说昨晚陈江河意图侵犯你,可有此事?”
小黎姑娘低着头,紧咬下唇:“回大人,确有此事……”
“昨晚,民女回家之时,路经东街时,被人强掳进小巷子……幸亏得许捕及时赶到出手相救……还请大人明鉴!”
徐县令扭头看向那被包成了粽子的陈江河,沉声道:“陈江河,她说的可是真的?如实招来!”
此刻,陈江河眼神充满了怨恨目光,死死盯着堂下的小黎和许平安。
昨晚,他人生中第一次受到了这般屈辱。
被人打成了这副模样!
“大,大人……她,她在说谎……”
由于脸部伤势严重,陈江河就连说话都有些艰难,不太清晰。
“属下,根,根本没有侵犯过她,她,她血口喷人!”
听到陈江河撒谎,许平安气愤的瞪眼:“陈江河你胡说八道,昨晚分明就是你想侵犯小黎姑娘!”
“你,你才胡说八道!”
陈江河恶毒的盯着许平安,冷笑道:“分明是你对我积怨已久,昨晚趁机找借口对我打击报复,将我打成重伤……”
“大人,你要明察啊!”
陈江河的声音充满了悲愤气息,再加上他此时这副德行,换谁看了都得动几分恻隐之心。
徐县令皱眉,眼看这几人已久各执一词,他瞥了陈江河一眼,沉声道:“既然你说你昨晚没有侵犯小黎姑娘,那你如何解释昨晚之事?”
“回,回大人,事情根,根本就不是他们说的那样……”
陈江河艰难的抬起一只手,指着跪在地上的小黎姑娘:“大人,她,她只是春风苑的一名妓子,一个妓子而已,试问大人,我用得着去侵犯吗?”
陈江河冷笑道:“真实情况是,昨晚属下回家路上偶遇了她,她拦着属下,想要勾引属下,做属下的生意……属下见她有几分姿色,便一时湖涂答应了下来……”
“没想到,中途许平安突然赶到,不分青红皂白便将属下打成了这副模样,大人,你可一定要为我做主啊!”
“你,你血口喷人,胡说八道!”
小黎姑娘听着陈江河的话,被气的脸色通红。
他,他竟然如此颠倒黑白,侮辱她清白!
许平安更是双目通红,怒气冲冲:“你,你敢侮辱小黎姑娘?!”
“侮辱?”
陈江河狞笑一声,绷带之下一张略狰狞的脸得意道:“她只是春风苑的一个妓子,我需要侮辱她?我堂堂清水县衙的捕头,用得着冒着风险去侵犯一个妓子?大家说说,可能吗?”
此话一出,周围在场的衙役们指指点点,若有所思。
“有点道理啊,陈捕头没道理侵犯一个妓子吧?”
“对啊,一个妓子而已,花钱就行,陈捕头何必侵犯呢?”
“这么说来,难不成真是许平安和她联合栽赃报复陈捕头?”
“……”
听着周围议论纷纷的话,小黎姑娘气的小脸煞白,浑身微颤。
她的确是妓子,但陈江河如此大庭广众之下侮辱与她,让她格外愤怒生气。
可是,她却说不出一字反驳来,被气的差点落泪。
而许平安见状,则更是气的浑身颤抖。这,这姓陈的竟然敢倒打一耙,如此胡言乱语,颠倒黑白!
早知道,昨晚就该下手再狠一点……
气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