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抚好老者之后,向商贩问了老者的家,傅琛和吕布去送老者,其余人去找了旅馆驻扎。
吕布搀扶着老者,跟随者傅琛的步伐,眼神总是不自觉的往傅琛身上瞟。
傅琛停在了一座房子前,大门没关,敲了几声之后,一个瘸着腿的男子走了出来,步伐缓慢,没有拄杖。
“叨扰了,请问这是令尊吗?”傅琛侧开身子。
苗子闭着嘴巴,不想说话,眼神不善的走出去牵着苗老头的胳膊,动作不可谓不粗鲁。
吕布松开双手,这是别人的家事,他不好管,傅琛默默的看着,从他看到苗子的第一眼就知道,这是一个颓废的男子,无形中散发着阴沉的气质。
“告辞。”傅琛不在意苗子的态度,刚走没几步,就被苗老头叫住了。
“幸儿,你去哪啊?”
傅琛一顿,苗老头声音可怜,但他的儿子不这样觉得,苗子攥紧了拽着苗老头的手,只想把人赶紧赶进去。
“幸儿你不回家吗?”
“行了!别说了!”苗子双眼通红,极力克制着自己。
苗老头害怕的宛若稚童,只是一只手还是不肯放弃的指着傅琛。
“苗子,那是咱的幸儿啊,你不让她”
苗子大吼道:“我说够了!”
苗老头瑟缩了一下,笨拙又祈求的看着傅琛,傅琛也看着他。
苗子深吸一口气,终于正眼看着傅琛,声音颓然。
“公子别介意,我爹经常这样,公子先走吧。”
说罢,完全不想给傅琛两人开口的机会,直接进去关了门。
傅琛被声音震的发丝微动,目不转睛的盯着紧闭的大门。
“念初。”
吕布轻轻唤了一声,拉着傅琛的手,引着他往回走去。
这里树木萧瑟,空荡荡的,也鲜少有人经过,前面不远就是小贩们叫卖的街道,可这短短的路,安静的都能听见风的声音,一眼望不到头。
吕布回眸看去,突然一阵酸涩。
“好念初,你别这样”
他心疼的捧起傅琛脸,明明对方面无表情,可吕布就是觉得莫名悲伤。
“这样的人很多。”傅琛轻声言,眸色淡淡。
“吕布,这样的人很多。”
傅琛活了两世,早就知道可怜彷徨,被迫堕落的不止苗家,也有不少像何家一样的人,以权谋私,可吕布不知道,所以傅琛说与他听。
吕布将傅琛搂在怀里:“我知道了,我知道。”
飞将吕布,武艺勇猛,鼻如玉柱,口若朱丹,黑白分明的俊目此刻盛满了宠溺与信任。
傅琛看的一清二楚,缓缓开口道:“吕布,你愿意”
“我愿意。”
傅琛凤眸微睁,吕布一脸坦然,坚定的不可思议。
“为何?”
“你不用说,不管什么,我都愿意。”
人人都知三姓家奴吕奉先,却无人知晓少年吕布坦荡热烈,但他们都有一个共同点,对待家人,极好。
自从在食道遇见刺客,在路上遭遇劫掠,吕布就知道,他不允许任何人伤害傅琛,他把傅琛放在了心上,从第一次见面,是被少年矫健潇洒的身姿折服,还是喜爱那比肩谪仙,世间无双的容貌?吕布承认他确实仰慕强大的实力,也喜欢欣赏好看的外表,可这都是傅琛的冰山一角,他吕布,沉陷在探寻的路上,相处短短几月,隐约也感觉出了,傅琛是一个矛盾的人,不过人嘛,本来就是矛盾的。
吕布懊恼的皱起了眉头,头一次觉得自己蠢笨,不懂傅琛究竟在想什么,若能成为傅琛的心腹,或许
“好念初啊。”吕布眼神深邃,捻着傅琛的耳垂,想说些什么,但又觉得现在不是时机。
想了想,还是咽了下去,问道:
“接下来我们去干嘛?”
“拜访县令。”
时间推移,很快就寻到了杨府。
杨工,历史上的无名之辈,连个笔墨都没留下,但不名留青史,可不代表一生碌碌无为。
杨工一心为民,矜矜业业,就是今年心情不太好,半年前苗家那件事一直压在他的心里,但何对处理的很干净,就连苗子郎中的事,也被打上了医不仁,残害人命的标签。
“杨大人。”
杨工一个激灵,回过神来,上座的少年淡定自若,一双凤眸看也不看他。
“下官在。”
“我帮你执掌彭阳,如何?”
杨工哆嗦了一下嘴唇。
“将军下官才疏学浅,唯恐让您失望。”
“你一直处理着民生,未曾过问军中事宜吧。”
“是,下官有心试探,但何对的那些人藏的很严。”
“嗯,我大汉军中的武器储备,竟然有一部分流到了土匪手中,此事你可知晓?”
杨工大惊,连忙道:“下官岂敢啊将军!”
傅琛凤眸温和,让自己看的可亲一点,说:
“我自然知道县令一心为民,百姓们都很爱戴县令呢。”
“下官惶恐。”杨工心放下了一点,但又觉得傅琛这么无聊,来这只是为了吓唬他。
“将军,敢问这兵器?”
“彭阳章山,有一群土匪草寇,来时伏击了我们,里面的三当家,他那把弓,锻造精良。”
“什么!他们简直大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