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啜笑,原来是这样肤浅的理由,更加不屑了。
“小弟?一生折于人下吗?”傅琛反问道,“若你真想横着走,何不充实自身,与我同登高处,一览风景。”
甘宁竟然还真的认真思考了这句话的可行性,“也不是不行,不过折于将军,也没什么不好啊。”
听这天真又懒惰自私的想法,傅琛心中也失了几分与甘宁交谈的意愿,不过傅琛知道人无完人,更何况甘宁少年心性。他不是喜欢讲大道理的人,除了他和刘橪这两个异类,谁是生而知之?人总要自己经历一番,别人说再多都无用。
“不如这样。”傅琛淡淡道:“若你愿意,五年之后可来洛阳找我。”
五年,足够一个人成长了。
“当真?”甘宁咧嘴笑着。
傅琛轻轻点头。甘宁欣喜的眼睛都不自觉的弯起,正欲再说些什么,又被自己父亲给打断了。
“瞧这!”甘样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将军恕罪,容在下告辞。”
“发生了何事?”傅叶道。
“只是需要与傅二公子商讨一下羊毛货的事。”甘样一副难办的模样。
傅家生意上的事,向来都是傅宣管的,要不怎么说人不可貌相呢,腼腆又温和可亲的傅宣,竟是手段凌厉的傅家继承人。
傅叶随手挥来一位仆从,嘱咐道:“领着甘大人去蓝月阁。”
“多谢大人!告辞。”甘样拱手致谢。
说罢,便拖着甘宁走了。
傅叶清咳一声,撇了一眼傅琛身旁的吕布,只当做没看见,“念初,前日你来了,为兄也没什么可送你的。”
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玉佩道:“这玉佩雕的有些慢了,念初不要介意。”
傅琛垂眸,这才发现傅叶的手上有着深深浅浅几道伤口。
“兄长一番心意,念初已是感动不已。”浓密的睫毛遮住了傅琛眼底的情绪,他缓缓而郑重的接过了玉佩,又重新抬头,真诚道:“兄长何苦这般费心。”
傅叶淡淡的笑了,随即又叹了一口气道:
“你离家多年,走前还顾及我们兄弟四人之间的感情,为兄如何不做个表率,何况,你可是我的亲弟弟。”
“谢兄长。”
“不必言谢。”傅叶难道的有些好心情,“好了,你那小兄弟似乎有话跟你讲,为兄就不打扰了。”
“兄长去哪?”
“找你大姐,最近有个人对你大姐有意思,我去看看,回来跟你讲。”傅叶摸了摸傅琛的脑袋,这才离去。
吕布瞧了瞧离开的傅叶,又瞧了瞧傅琛平静淡然的面庞,忍不住道:“你跟你哥可真像,不过你哥冷淡多了。”
傅琛失笑,道:“你怎么不在那边待着了?”
“跟那群人聊没意思,满嘴之乎者也,听不懂。”吕布满不在意的耸了耸肩,又兴冲冲的说道:“念初念初,你教我读书吧!”
傅琛头一次有些讶异,不禁微微睁大了眼睛,“怎么突然想这样了。”
“本来是想和你结拜的,但一看你哥那阴沉沉的模样,又听你说的话,我就改变了注意。”
吕布脸色微红,有些不好意思,但显然是认真思考过了,怪不得刚才一声不吭了。
傅琛微微一笑,温和又平静,“你愿意读书,自然是好的。”
“那”吕布迟疑道。
“当然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