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宏仅仅给了傅琛十日时间,十日之后,傅琛就要出发了,替陛下,看这万里江山。
刘橪和傅琛这十日忙里忙外,一刻都没有闲着,对于彻底覆灭有不臣之心的宦官的计划,也正在有序进行着,其实,皇宫里已经有一些“天雨”的间谍了,借着陛下的信任,安插人这件事上,并不费什么事。
“关羽啊,真的入了军了。”刘橪手拿着卷张,突然想起了什么,有些感慨的说着。
“嗯。”傅琛同样在处理要事,九七在一旁磨墨。
“我还是不敢相信,武圣竟然这么会演戏。”刘橪啧啧称奇。
“后世的刻板印象。”傅琛拿起毛笔。
“也是,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刘橪伸了伸懒腰,瘫在椅子上,手有一搭没一搭的晃着。
“累了就先休息会儿。”傅琛停了下来,见刘橪目光空空的盯着房顶。
“也没有”刘橪喃喃道:“你说,今日你就要走了,往后我岂不是孑然一身。”
“你不是。”不知为何,傅琛一口否定,凤眼略过刘橪,又专注于手上的事情。
不是吗?曹操,袁氏,刘宏等等外来的灵魂,真的能找到归宿吗?
“乱了,太乱了。”说不清什么乱了,是人?还是物,反正刘橪的心乱了,前些日子与傅琛关于外来者的事情争执了一下,虽然刘橪表面略过了这件事,但心里还是觉得自己与傅琛有不可忽略的隔阂,就像是破镜重圆后,残留的那条缝隙,小,但确实存在。
傅琛没有回他,待过了午后,于幼来告知傅琛,一切准备妥当,可以出发了。
刘橪快步过来送傅琛,一只手里惦着两瓶好酒,另一只手则仅仅攥着。
眼见刘橪跑的快要跌倒了,傅琛迅速的挡在刘橪跟前,抱住了刘橪的腰身。
“慢些跑。”淡漠的语气说着关心的话,让刘橪不禁眼睛亮亮的,脸上更是染上了更灿烂的笑容。
“没事没事。”刘橪站稳后,先是将就递给了傅琛,“看,最难得的鹭华,还是两瓶,快拿着吧!”
“多谢。”矜贵的少年笑容淡淡。
“那你闭上眼睛,把右手伸出来。”刘橪睫毛微颤,冬日午后的阳光,照在他身上有点暖洋洋的。
傅琛有些疑惑,但还是听话的闭上了眼睛,手腕被刘橪抓了过去,便觉得腕间一重,凉凉的。
“这是何物?”腕间有一串鲜红的玉石,只是形状有些奇怪。
“红豆模样的玉石。”刘橪简简单单的说了这么一句,此物最相思。
傅琛浅浅一笑,眉目如画,“你不是一个人。”
“我知道。”刘橪咧嘴笑道:“可别一去不回来了。”
吕布在马车上无聊的晃着腿,听到这话,不屑的笑了笑,“瞧你那样,婆婆妈妈的。”
“切,关你什么事?”刘橪翻了一个白眼,毫不客气的怼了回去。
“你俩再聊,就耽误时间了。”吕布无语的指了指天,又叹息道:“你说我才刚来洛阳,结果又要走了。”
“你师傅让你跟着念初你就跟。”刘橪推着傅琛上了马车,“再见了,念初。”
傅琛点头,白皙修长的手指放下了帷幕,吕布朝刘橪挥了挥手后,也钻了进去。此次离开一共就三个人,另一个叫韩庸,使得一手好剑术,早先听闻傅琛名讳,特来拜访,之后便为傅家客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