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陛下,臣等应该。”皇甫嵩郑重的回答。
刘宏欣慰的笑了笑,抬抬下巴,示意张让宣告封赏。
“左中郎将,北地太守皇甫嵩,剿灭鲜卑,护国有功,升左车骑将军,金印紫绶,赐开府。”
“荡寇将军傅琛,讨贼寇,杀鲜卑,诛杀檀石槐,有首功,升度辽将军!”
“”
车骑将军,是仅此于大将军,三公和骠骑将军的职位,此刻的官位,那含金量可不是东汉末年至三国时期能比的。
其他的将军也得到了封赏,不过这是他们应得的,现在的朝堂,大部分都是刘橪和傅琛像陛下举荐的,刘宏也是透漏了一些风声给大臣们,对于十一岁的傅琛身居高位,也就不敢反驳。
但
“陛下!”
等张让念完后,袁槐高声行礼道:“皇甫将军忠君爱国,资历深厚,但傅小将军才不过舞勺吧。”
“袁爱卿有和不满?”刘宏挑眉问道。
“臣不敢不满,只是陛下,未有先例,总归不好,傅将军少年得志又满身才华,资历这方面,还是有些欠妥。”
呵,终于忍不住了,世家的代表啊傅琛凤眸微抬,眼神看袁槐仿佛在看一个死物,袁家家主,一副儒雅端正的模样,美须短而整洁,官帽正而身形长。
“哦?可是那先秦甘罗十二封相,这”刘宏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犹犹豫豫的在袁槐和傅琛两人身上瞄来瞄去。
“陛下是大汉的君主,臣相信陛下一切自当以大汉为先。”袁槐眯了眯眼,目光危险的盯着傅琛,话里又提醒着刘宏先君后友,这些年谁看不出来陛下与凉州来的那两位少年有些情谊,可袁槐偏偏就是看不惯这情谊,陛下对这少年过于信任,若是傅琛心怀不轨,那遭殃的
“大汉为先啊”刘宏拖了个长音,装模作样的沉思起来,心里却是对袁槐更加不耐,他哪里不知晓袁槐的心思,不,应该说是世家的心思,估计世家也想不到吧,没想到那神兵利器横空出世,没想到军营里的后起之秀真的影响到了世家弟子沾染兵权,终于忍不住了啊,忍不住了,死期也就到了。
“陛下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须问他人?”袁槐皱眉看着傅琛,只当刘宏还在犹豫,不赞同道。
刘宏对此毫不在意的笑了笑,见傅琛不打算说话,便替他说了。
“对了袁卿,朕听闻你很喜欢喝白菊酒?”刘宏坐直了身子问。
“是的,老臣家里还备有数坛。”袁槐不解其意,但还是实话实说。
“还喜欢收藏致远公子的画作是吧。”
“致远公子开创新派,画风写实栩栩如生。”
“是不是还在用曲辕犁?”
“这是自然,省时省力,真不知这是哪位无私献给百姓。”
“那你对医学院,初等学院,大学等怎么看?”
袁槐下意识的皱了皱眉,但很快就舒展开来,露出笑容道:“自然是支持的,天下寒士俱欢颜,是为我大汉之福。”
支持?袁槐冷笑一声,不可能的事,他袁家门生无数,其中大部分都是求学无路的寒门子弟,如今有了那劳什子书院,岂不是要断他世家根基,呵,不过啊,那书院虽为寒士提供了机会,但也仅仅是机会罢了。
“那家里的椅子是不是很舒服?还有更多的小玩意?”
“自然是有的,这些东西哪个大人家里面没有?”
“那你们可知这些都是谁创造的?”
“谁?”袁槐心中略有不安,下意识的看向了傅琛,确实,这些东西确实是在这人来到洛阳后才出现的,莫非
仿佛是为了印证袁槐的猜想一样,刘宏淡淡的扫了一眼袁槐
“就是傅琛。”
语气淡淡却惊人,满朝文武不可置信,除了一开始就知道真相的人之外,也就皇甫嵩算是镇定了。
袁槐的脸色瞬僵硬,毕竟他怎么也想不到,这些东西都是一人发明,就连他最欣赏的致远公子都是傅琛,这这怎么可能!不管是画作还是曲辕犁,那都是划时代的发明,不同领域的至高,竟然是一个人创造出来的,还有那么多数不清的玩意儿,袁槐突然感到一种胸闷,像是被什么阴影笼罩住了一般,袁槐几乎是下意识的看向了傅琛,啊那黑亮的眼睛里藏着风暴,而风暴的最深处,是最无情的淡漠
袁槐狠狠的咬了咬后槽牙,他竟然被你个黄口小儿给吓住了!简直放肆!
“陛下,就算是”袁槐还打算在坚持一番,但话还没说完,就被刘宏生生打断。
“司徒莫不是想要违抗朕!”刘宏怒声喝道。
“陛下息怒!”袁槐心中一颤,连忙下跪。
“哼!息怒?司徒还不知道吧,我大汉的神兵利器,也是归功于傅将军呢。”
袁槐咬牙切齿却什么也不敢说了,他已经知道,他们世家,踢上硬板了!
“铁,精盐,美酒佳肴,玻璃,这些啊,你们以为从哪来的?朕早就知道有不少人看不惯傅琛,也看不惯朕的决定与偏袒,今日朕就要告诉你们,在你们眼里德不配位的傅琛,才是我大汉最高的功臣!度辽将军朕还嫌小呢!大将军都不为过,是傅琛说年岁尚小,恐遭人嫉恨,朕看傅琛害怕的人就是司徒吧!朕恨不得把你们的脑子挖出来看看,怎么人与人的差别就这么大!”
“陛下息怒!”一些大臣诚惶诚恐的跪下。
刘宏更是气急,这跪下的都是一群墙头草,不过没关系,这里迟早都会换成他的人!
“加升傅将军为冠军侯!”刘宏深吸一口气,算是压住了怒火,趁此机会又升了傅琛一把。
“是!”张让立马接上话。
“陛下英明,傅将军劳苦功高,实至名归!”崔烈首先表态,他的一个侄子本来就是傅琛的教书先生,自然要比别人更亲近些。
“臣附议!”卢植、朱儁、王允等一部分历史上叫的上号的人也赞同道。
这时候,袁槐才发现,不知不觉间,自己已是一片孤舟,置身汪洋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