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的什么?
他说是他的禁脔。
是供他使用的一块肉。
可禁脔这两个字她怎么说的出口。
她的眼泪滑了下来,紧紧闭着嘴巴不肯再回话。
那人高高在上地俯视她,面色清冷,如朔风掠过。
她尚双腿并拢跪在地上,双腕却被交叠紧束高高悬起,一身的木兰花淫靡放荡。
那一双手肆意抚弄拿捏,她胸前的木兰便也肆意绽放。
他就好似将木兰抓在掌心,抓出了奇形怪状,万般姿态。
她低吟一声,忍着战栗。
“说。”
那人声音清清冷冷的,不轻也不重,那内里的威严却叫人不敢反抗。
他在等她亲口说。
她心里酸涩无比,低声道,“奴......奴是......是公子的禁脔。”
他笑了一声,“听不见。”
“奴是公子的禁脔。”
她声音轻颤,遮掩不住。
那人淡淡地应了一声,“你记住了。”
他的手没有停过,她的身体感受到一股股奇怪的麻痒,她忍不住瑟缩着身子躲避他的抚弄,那人却咬住她的耳垂,低低地警告着,“还敢动。”
小七低低求道,“公子放开奴......”
那人反问,“为何放开?”
另一只手已滑向下腹的木兰,“留给沈晏初用?”
听到沈晏初三个字,小七愈发难过,忍不住又迸出泪来。
沈晏初是温润如玉的君子,他永远也不会这般待她。
她恍然若失,她想,这世间究竟是怎样的女子才配得上她的大表哥啊。
她想不出来。
一个高华君子,必要配上一个玉洁冰清的淑女才对。
她下意识地抬眸去看铜镜里的自己,那里的自己一丝不着,皆由着身后那人肆意玩弄。
怔怔望去,面上竟有几分不正常的潮红,那定是脸颊的朱砂被眼泪冲淡了颜色罢。
她心里郁郁不解,镜中的姚小七轻贱浮荡,连给沈晏初侍奉羹汤都不配了。
那人手上力道不减,依旧缠绵在她耳边,“你可知那盟约上的‘结为姻亲’是何意?”
小七蓦地回神,仔细去听他的话。
她从前只留意到“有生之年,不起战事”,没有去想后半句的意思。
可她不回话,他便不往下说下去,她忍受着极为屈辱的姿势,轻颤着绛唇回道,“奴不知道。”
“沈宴初把你卖了。”
小七心头一凛。
“卖给了良原君。”
小七愕然失色,颅内气血翻涌不止,她忘记了方才还认下自己是他的禁脔,情不自禁地大声反驳,“大表哥不会!”
那人脸色一沉,眉眼之间薄怒涌动,甚至浮着深深的厌恶,冷笑道,“娼妓。”
他的话比他的剑还要锋利,碎金断石,寸寸割人骨血。
可小七确信,便是这世间的人都骗了她、弃了她、卖了她,沈宴初也不会。
沈宴初能为她做的,定然全都为她做。他若没有做,那便是做不了的。他愿用两郡四县来换她,又怎么会用她来与良原君做交易。
沈宴初是君子。
许瞻才是骗子。
他连盟约都没有见过,就敢大放厥词,往沈宴初头上安放这下流的罪名。
许瞻这样的人才是小人。
便是辱她为娼妓,她也依然要驳他。
她倔强地扬着脸,那一直睁着的眸子渐次浮出泪光来,她咬着牙滚泪道,“大表哥是君子,你才是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