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
御花园凉亭。
早春的空气甚是清新,御花园内的花草也已经飘出绿意,甚是令人耳目一新,心旷神怡。
景帝和国舅爷陈清亮席地而坐,二人面对面,面前是一壶热茶。
曹刚给二人倒上茶水。
陈清亮朝景帝行了一礼,随后端起茶杯,轻轻抿了抿。
“朕一直觉得除了三位太子,再也无人能继承我大景江山,但三位太子接二连三接连……殒命,却不知是何原因……朕让人查了这么久,也是毫无结果。实在是可恨啊!”景帝没动面前的茶水,说话的语气萧索。
说着叹了口气。
陈清亮脸色一变,连忙沉声道:
“陛下,再给微臣数日时间,微臣……已经有了不少眉目,只需关键性的一些东西,便可推演出整个案情的始末,届时……也能查出三位太子的死因,以及是何人……下此毒手!”
景帝一听,神色一凝,眼神闪过一丝复杂之色,他微微犹豫了一下。
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随后才沉声问道:
“可……查出是谁了?”
陈清亮沉声道:“微臣目前还没有关键性的证据,但是……这案情的真相,已经呼出欲出,还请陛下……再给微臣几日时间。”
景帝问道:“是否可能是……太子所为?”
陈清亮脸色微变,眉头皱了一下,缓缓摇头,沉声说道:
“请陛下恕罪……微臣还无法确定!不过依微臣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太子殿下,暂时未有嫌疑。”
景帝听到这话,顿时暗暗松了一口气,随后缓缓问道:
“国舅啊,朕问你,当今太子可有继承江山资格?”
陈清亮眼眸微微一凝,缓缓问道:“陛下当初力排众议,立太子为储,陛下想必就应该知道……太子可有资格当这储君吧。”
景帝道:“朕是在问你。”
陈清亮张了张嘴,想了想,缓缓道:“陛下,微臣以为,太子性格懦弱,能力不足,恐是不足以胜任这储君之位……”
他面对景帝,向来都是直来直去,从不会拐弯抹角。
甚是刚正不阿。
也正是如此,在官场中没多少知己,也才会从帝京府尹之位退任。
此刻!
景帝听到他的话,却是笑了,道:“看来国舅看人的水准也是不过如此啊,当今太子……可远比国舅想的要不一样啊。”
如此说来,太子的改变只有他这个做父皇的最清楚,这让景帝甚是满意。
知子莫如父,这话说得真好啊。
陈清亮愣了一下,不太明白景帝的意思,道:“若是微臣说错话,还望陛下恕罪……”
景帝摇头:“不,国舅所言极是。”
那这……
景帝喝了口茶,眼神微顿,缓缓道:“国舅,这案子之事……就此罢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