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将这世界筑成安乐窝。
从此比翼齐飞行,
共谱写人间白头歌!”
听众虽然少,但他们被这新鲜独特的歌词和林溪枫的唱腔所感染,一起热烈鼓掌,场面十分热闹。陆父陆母见女婿能诗会唱,更是拍疼了巴掌。
陆竹喧喜极而泣,捂住脸不能说话,这别具一格的唱词,中间表现出的天不怕地不怕的精神深深打动了她,这首曲子一点也不比刚才那对父女唱的曲子差呢!她觉得浑身的每个细胞都浸润在林溪枫爱之春风中。
人生有他,敢抗天地!怕什么天崩地裂、电闪雷鸣、银河倒泻?更遑论一些屑小的闲言碎语了,这一切的一切只当是为他们精彩的人生助兴吧!
从滨河区民政局出来,林溪枫开车带着他们找饭馆吃饭。陆竹喧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心情激动,望着窗外街道上的景色,回味着刚才仪式上的一幕幕,心中一股暖流袭遍全身。
突然,她发现一个熟悉的身影,和一位灰白头发、显得很是儒雅的老者并肩走在绿树荫荫的人行道上,那身影不是大学寝室中的老六李璐吗?只见老者伸手拉住了那个身影的手,那个身影顺从地让老者拉着。看情形,这老者应该是李璐的父亲吧?
陆竹喧等车辆走过那身影时,凝神一看,这背影正是她多日没见,甚是思念的李璐。
她忙喊林溪枫停车,车甫一停下,她就欢快地跳下车,对着林溪枫喊道:“快下来,李璐在那边!”
说完,她不等林溪枫的反应,已经快步跳到了人行道上,高声对着迎面而来的那个熟悉身影喊道:“老六!”
来人中年轻的那位正是李璐,被这喊声吓了一跳,一看是陆竹喧,连忙满面通红地挣开了那老者的手,有些羞惭又有些惊喜地迎上前去:“老五!”
“你这些日子怎样?听说你在终南山中受伤,可把姐姐心疼死了!”陆竹喧亲热地搂住了李璐。
李璐身旁的老者有些局促地站在了一边,不知是否该上前答话。
陆竹喧意识到冷落了这位老者,忙对他灿然一笑,亲热地道:“伯伯好!”
老者连忙微笑点头。
这时,林溪枫也下了车,走了过来,和他们打招呼。
“老六,你们吃饭了没有?”陆竹喧问。
“现在不到十二点,还没呢!”
“一块去吃饭吧!我有好多话要和你说呢!走!伯伯跟我们一块去!”陆竹喧抓住了李璐的小手。
儒雅老人一笑:“既然你们是闺蜜,我就不搅合了,李璐,回头我们再联系!”
“老六,他不是你爸爸吗?”陆竹喧茫然。
李璐对着老者点点头,表情僵硬地对着陆竹喧一笑,却比哭还要令人生怜:“不是。”
接着用如同蚊蝇的声音道:“一个亲戚。”
老者见状,也不再和林陆二人打招呼,转身快步离去。
陆竹喧有些震惊地望着李璐,觉得李璐和这个老者的关系微妙,想进一步询问,又觉得在众人面前不便,只得把已经吐到嘴边的疑惑又咽了下去。
李璐察觉出陆竹喧的异样,知道隐瞒不住,突然心中一酸,黛眉微凝,两行清泪夺眶而出,从面部滑落,啪嗒啪嗒地滴在了陆竹喧抓住她的手上。
陆竹喧大惊,凝视着李璐的脸,关怀地问:“老六,你怎么了?”
李璐凄然道:“老五,我,我心里苦得很!”
陆竹喧见状,随即决定和李璐单独谈谈,对林溪枫道:“你带爸妈去吃饭,我和老六好久不见,我们两个找个地方单独聚聚。”
林溪枫想问问师父陈宫嗣的情况,但见李璐情绪不高,只得应了一声,回身开车带着新晋的岳父母走了。
陆竹喧带着李璐进入一家餐馆,两个人要了一个包间,敞开心扉地聊了起来。
在终南山山中茅庵,李璐发烧时烧时退,又因为天气寒冷,还患上了感冒,不断地流鼻涕,连续一个星期仍不见好转,李璐只好发短信给单位领导再次请假,只说在家不慎生病发烧,需要疗养半个月左右的时间。
李璐的病情可急坏了陈宫嗣,恰逢他扭伤了脚踝,不能出山,只好去找王尚涛帮忙出山购买药物。
李璐听说后对陈宫嗣道:“陈老师,让王尚涛顺便捎几瓶酒回来。”
陈宫嗣疑惑地问:“捎酒干什么?”
“用酒精给你抹抹脚踝,好得快些。”
“那才能用多少酒,稍微买一瓶就行了,捎那么多干啥?”
“有备无患,陈老师,你看,山中太冷,我的手都冻烂了,喝点烧酒可以御寒。再说了,王尚涛给我们帮忙捎东西,也要请人家喝两杯表示感谢啊!”
“那好吧!”
第二天下午,王尚涛出山把退烧药、消炎药、感冒药都给买了回来,除了带回来三瓶终南山当地山民酿造的烧酒外,还买回来一些菜肴果蔬,都给拿了过来。
王尚涛也不客气,主动到厨房准备晚饭,烧了四个菜,煮了一锅红薯稀饭。然后大家在一块吃饭,陈宫嗣高兴,打开了一瓶酒,和王尚涛两个人对酌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