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迎欢迎!”李春一时忘乎所以,说出口后才想起自己不是林溪枫,不觉手足无措。
“是李春吗?溪枫呢?”电话中陆竹喧听出了李春的声音。
“他……他……,表哥上街办点事,马上就回来了。陆姐!”
李春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语无伦次中却大胆地撒了谎,他太想陆竹喧能过来了,太想能够单独和陆竹喧在一起了,为了这一天,他不知在夜中做了多少梦,梦想单独和陆竹喧在一块的旖旎时光。
想到这一刻就要到来,他兴奋得一颗心砰砰直跳。
“如果他不在我就不过去了。”陆竹喧在电话那头露出了离开的意思。
“表哥马上就回来了,陆姐,你过来吧,你看,他的手机都没有拿在手中。你要走了,表哥回来会生我气的。”
“好吧,我马上到。”电话那头,陆竹喧说完,发出了咯咯的笑声。
笑声像电流一样,击中李春全身的血管,令他连路也走不好了。
他放下手机,跌跌撞撞地跑向卧室,拿出钥匙,打开床头柜的抽屉,找出早就准备好的一包东西,放进了口袋中。
听到咚咚咚的敲门声,李春早已站立在门后。他连呼了两口气,舒缓紧张的心情,用手抹了抹脸,将面部表情调整到自然状态,微笑着将门打开了,虽然自我感觉面部仍然有些僵硬,也顾不得许多了。
陆竹喧今天穿着一件绿色衬花紧身棉袄,脖子上围着一条洁白的围巾,因为屋中有暖气,她一进屋就将围巾从脖子上褪下,挂在肩上,围巾发梢的丝线闪闪发光。
在李春眼中,这条条发丝无不彰显着陆竹喧高贵的气质和无暇的品德,他真想接过来在手中好好摩挲一番,但内心实在胆怯,不敢伸出手去。
陆竹喧将棕色皮靴脱下,换过拖鞋,走进客厅,边走边问李春:“你表哥到哪儿去了?”
李春不自然地笑笑,忙搬过来一张椅子让陆竹喧坐:“他出去送个人,马上就回来了。陆姐,您坐!”
陆竹喧回应了一声“好”,脱下棉袄,走进林溪枫的房间,连同围巾一起放在床上,又走回客厅,平静地坐下来,上身穿的橘黄色绒线毛衣,衬得胸部向外凸出,显得丰腴迷人。
李春不敢直视,忙拿起桌上一个洗干净的茶杯问陆竹喧:“陆姐,您喝咖啡还是茶叶?”
“给我来杯白开水就行了。”
“好,陆姐。”李春谦卑地点点头,拿着空茶杯朝厨房走去。
李春早已烧好了一瓶开水,有意地放在厨房中,没有拿到客厅里边去。
这时,他将装在衣袋中的药粉拿了出来,回头瞥了一眼客厅中的陆竹喧,见她正拿起林溪枫的手机在看着什么,没有注意自己,忙用颤抖的手将药粉倒进茶杯中,包药粉的纸随手装进衣袋中。
一会儿,李春强行压抑着几乎跳出胸腔的心脏,端着倒好水的杯子走向陆竹喧,由于太过紧张,杯子中的水烫到李春的手上,他疼得“哎哟、哎哟”地连叫了两声,强忍着痛将杯子放在桌子上。
不过这一烫,将他本来要刻意掩饰又怕掩饰不住的表情自然地掩饰了。
陆竹喧见了,咯咯地轻笑了起来,她想起了林溪枫第一次请大家吃饭时李春将开水洒落时的窘态。
李春讪讪地笑着,自我圆场:“水刚烧的,有点烫。”
“没烫着吧?”陆竹喧关心地问。
“没事,没事。陆姐你喝茶吧!”李春为了掩饰自己,趁机回自己房间去了,让陆竹喧一个人留在了客厅中。
陆竹喧接触过的青年男人,个个都惊艳她的美貌,有的表达爱慕之情、有的暗恋在心、有的在美丽面前大乱方寸,见到她能够无动于衷,像高希仝那样木头似的不多。
陆竹喧得意于自己的美貌,见得多了,也不以为意。
她没有留意李春的反常表现,见李春进入自己的房间,就拿出自己的手机,边看边等林溪枫,一边随手拿起了杯子喝水,水的味道有些不够纯正,她认为是自来水没有过滤的原因,没有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