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嗨哎嗨哟,哎嗨哎嗨哟,
我高高兴兴回山去,
妈妈哟,忘了山上还有一直母老虎!
朝天一声吼,吓得我掉山谷,
钱财美人全都进了它洞府。
你说我这命儿,
是不是有点苦,
是不是有点苦?”
林溪枫听得暗笑,山上没有一只母老虎,但有一只吃人的公虎!你裴铜生不遵守诺言,仍来寻找张仲成的麻烦,我怎么还能对你客气?不管你夺得什么东西,都要给我吐出来。
眼看裴铜生哼着小曲快到身前,林溪枫刚要纵身扑出,却听前面草丛中扑的一声,把裴铜生给吓了一跳,林溪枫也吃了一惊,蹲在石头后面,一动不敢动。
裴铜生停下脚步,喝道:“谁?”
蓦地,前面草丛中蹦跳着窜出一只灰色的野兔,飞快地向前面山坳深处跑去。
“妈的,吓我一跳。我还真以为是只老虎呢!”裴铜生自言自语地自嘲了一句,放松了下来,继续扛着行囊朝前走去。
猛然一道身影如闪电般从身后草丛扑出,一股劲风扑面而来,裴铜生刚惊叫了一声:“不好!”却已经来不及躲闪,林溪枫早已一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只听得他闷哼了一声,一声不响地歪倒在草丛上,两袋行囊也跌落在地。
林溪枫在少林武院练习掌法,十多个寒暑,在其中不知浸淫了多少汗水,这一掌真有开山裂石之力,裴铜生如何抵挡,早已晕厥过去。
林溪枫快速拖着裴铜生的身体,来到山坳左侧的一块山坡上,找到一棵大松树,飞快地抽出裴铜生的皮带,将他绑在松树上。为了防止他醒来后逃走,林溪枫又从山坡崖壁上找了一些山藤,搓在一块,将他的手牢牢地反捆起来。然后就势翻了翻裴铜生的身体,从他的裤兜中搜出一把匕首来,拿在手中,这才转身向着山坳处进发。
他来到山坳下面刚才藏身的灌木丛中,偷眼向着那个丛林掩映中的山洞观看,只看到黑黝黝的洞口,里面什么也看不到。他见里面的人并没有出现在洞口,便又上到刚才裴铜生他们搬运货物的半山腰,快速地行进着,很快逼近了洞口。他想,里面的人既然不知道已经有人跟踪而来,并没有精神防备,何不来个投石问路,将里面把守的人给诱出来,方便下手?
一块小石子飞出,“嗤”地一声砸在前面一棵小栗树上,又掉落在地。
很快,黑黝黝的洞口中出来一人,正是越野车司机红脸汉子,他张头探脑地四处探望,突然发现林溪枫躲在洞侧,刚要惊叫,一把匕首已经抵在了喉咙上,这汉子的眼睛立刻像铜铃铛一样瞪得大大的,望着匕首,嘴巴像个大漏勺,直朝下流哈喇子,身子吓得拔高了一大截,两只手举得老高。
林溪枫见这汉子胆小,已经吓得面无人色,心也放宽了不少,低声威吓道:“喊一声就杀死你。”稍微松了松拿匕首的手,另一只手一把将他扯了过来。
林溪枫随手拿出一个手帕,揉作一团,硬塞进了他嘴中,又将他的皮带也给抽了出来,反手绑了他好几圈,然后浑身上下翻了翻,没有发现手枪之类,稍微放下了心,轻声问:“洞中同伙几人?”然后他伸出一个指头,比划了一下,因为他偷听裴铜生两人对话,知道洞中还有一个叫做了然的道士。他想再确认一下。这红脸汉子讨好地谄笑着,点了点头,谁知一拳早已飞来,砸在他的后脑勺上,他也一声不响的倒下了。
这样的紧急关头,林溪枫不能让他再脱身出来,给里面的了然道长报信或者助阵,只能将他砸昏过去。
山洞是一个天然溶洞,里面竟然别有洞天,十分狭长。林溪枫摸进洞来,借着外面的亮光,可以看到地面上坑洼不平,长有一些不规则分布的石笋,有钟乳石从洞顶垂下,稍微不注意,就会撞在头上。洞中潮湿,摸在石笋上,手中就变得湿漉漉的。裴铜生等人从越野车上搬下来的东西,被放在了一个角落中。
再朝前去,拐过一个宽大的石柱,隐约可见里面的灯光,还有说笑声从里面传出来。
林溪枫左手提了匕首,右手握了一把银针,轻轻摸了过去,隐身到一块凸起的石壁之侧,探头朝里面观望。
只见里面是一大片如同蒙古穹庐一样空旷的空间,石壁一侧,铺放着三个铺卷,下面是草席和茅草,不远处有一块天然石柱上燃着一支蜡烛,石柱旁放着一张折叠式坐椅,由于角度原因,看不清坐的是谁。
只听座椅上有个中年男子的声音正在说话,声音阴阳怪气的,令人发瘆:
“乖孩子,醒过来了,醒过来了就好。”
“长得这么俊,皮肤这么嫩,这么白,我真没有想到啊!本以为是一趟苦差事,谁想到竟是一个美差。嘿嘿!”
“啊,别动我。”一个稚嫩的声音响了起来,想来定然是张仲成的公子张小帅了,“我要回家。”
“别怕,乖孩子,这里就是你的家。你只要听伯伯我的话,在这里,谁也不敢欺负你。乖,长得比小妞儿还秀气,还水灵,伯伯可是喜欢死你了。”
“啊,不要啊!我要回家,救命啊!”
“这里只有我能救你,别怕,让我亲亲,啊!”
一阵哭喊声传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