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林溪枫走了,单璐祺和爱人忙一块去抬单小玉,想把她弄到房间去睡觉。谁知单小玉却趴在沙发上叫道:“水,水,给我水喝。”
单母急忙跑过去将水端了过来,还没来得及去扶单小玉,单小玉却一骨碌自己翻身从沙发上坐了起来,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不是喝醉了吗?这不是还有点清醒吗?”单璐祺嗔道。
“哈哈,老爸,我这是故意的,你们都被我瞒过了吧?”单小玉嘴里呼着酒气,有些得意地对单璐祺道。
“你这是何苦?以后不准喝这么多酒。”单璐祺露出生气的样子。
“好了,老爸,别生气了,我会注意的。你们看今天这个小伙怎么样?”单小玉站起来,摇摇晃晃地走到单璐祺身边,用胳膊支在单璐祺肩头,调皮地望着单璐祺。
“你装喝醉就是为了让人家进来让我们瞧瞧?真是胡闹!”单璐祺再次埋怨,不过面对女儿撒娇的样子,他实在无法板着脸,旋即露出笑容,啧啧赞道,“不过,这个小伙子给人的感觉还是挺好的。”
“你们不知道吧,他不但长得帅,文采出众,而且还是少林武院出来的学生,得过省散打冠军,在庆州曾经独斗两名恶霸。那叫一个英雄啊!”
“是吗?这么厉害,还真是一个人才啊!”单璐祺的眼睛放出光彩来。
“这小伙很好,我们小玉的眼光是不会错的。你如果喜欢他,就大胆地去追求吧,幸福要牢牢掌握在自己手中。”单母善解人意地道,“不过,你以后最好不要喝酒了,女孩儿家家的,喝多了多不好,不但伤身体,而且也会影响容颜,容易让女人变老。以后可要注意啊!”
“好了,我知道了,絮絮叨叨的,不说了,上楼去了。”单小玉撒着娇,上楼睡觉去了。
这天早上起来,林溪枫准备到食堂去吃饭,他的手机突然响了,一看,是家里的电话。他忙接了过来,是母亲打来的。
母亲开口叫了一声“溪枫”,只是口气显得很惊慌,惊魂未定的样子,令他有着不祥的预感,这种预感其实在回家时母亲屡屡流泪时就有了,让他心中堵得慌,他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连忙问:“怎么了,妈?”
“溪枫,不好了,许广兰家出大事了。”
一听是别人家,不是自家,林溪枫提到嗓子眼的心总算放下了一半,但想到许广兰对自己的好,也是十分紧张,忙道:“妈,你别急,二婶家怎么了?”
“你二婶许广兰被人杀死在家里了,好吓人呀!”
林溪枫浑身一震,差点把下巴颏惊掉,他真的没有想到许广兰家出事会是这事,王家庄这些年虽然时有偷鸡摸狗,甚至男女作风问题,但还从来没有发生过杀死人的人命大案。更何况许广兰平时对人非常热情客气,不会得罪什么人。
“啊,怎么会这样,二婶这么好的一个人,是谁干的?”林溪枫声音也颤抖起来,上次见面的情景栩栩如生地浮现在眼前。
“不知道,她老伴王根生出差到省里去了,昨晚她一个人在家,她小儿子小鹏今天早上从县一中回来过周末,发现她被人杀死在家中的洗澡间里了。”
“听说头被菜刀砍得稀巴烂,身上也被砍了好多刀,身上的衣服都成了血糊糊了,惨得很。幸亏她小孙子没让她领,回她儿子家,跟孩他妈睡去了,要不然还不得一块被杀死。”
“她两个儿子哭得死去活来,可怜得很,现在公安局的把他家周围都用白线挡住了,不让人去看。”
“多好的人啊,就这样死了!”母亲一边说,一边在电话中抹起了眼泪。
林溪枫想起许广兰见到自己时亲热地喊“乖乖孩”的模样,再想起他一家现在的惨状,眼泪也不由顺着脸颊哗哗流淌。
再想起警察为了破案,必将把王家庄弄个鸡飞狗跳,个个都是嫌疑人,面临公安的调查取证,可以说是整个王家庄灾难临头了,想到这些,他的心情糟糕透了,再也没有心情朝食堂去。
一股愤懑的情绪在心中升腾,却无法发泄,令林溪枫憋屈地在宿舍的床上躺了一个上午。中午起来,同学们都发现他的不对,人怎么会变得这么憔悴呢?同学们忙过来劝他不要太在意工作的事,只要年轻,未来一切可期。
他茫然一笑,关心着家乡许广兰的事,仍然提不起情绪来。
中午到食堂吃过最索然无味的一顿饭,他独自一个人来到操场上,再次给家中打电话,询问许广兰一案最新进展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