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诗友都屏住了呼吸,紧张地观望着,想起他刚才头开酒瓶的功力,都不由得捏着一把汗。
高大汉子知道自家兄弟络腮胡子在铁头功上所下过的十多年苦功夫,见林溪枫接受文比的方式,大为得意,心想,好小子,接受文比,你的胸膛还能比木棍石碑坚挺?我兄弟的铁头可是能够开碑裂石的,不把你撞残了,也要让你断两根肋骨!
岂料林溪枫却浑然无事的样子,连在胸膛运起足够的气力去抵御的意思都没有。
络腮胡子的铁头真的比石锤还要厉害,只要这一下撞到林溪枫的身上,断几根肋骨都是最轻的了,众人无不惊呼。
谁知络腮胡子的铁头在撞到林溪枫的身上时,却什么阻力都没有碰到,整个身体从林溪枫身上扑跌了过去,眼中只见到林溪枫横躺的身影,却无法和他发生肢体接触。络腮胡子还没来及反应过来,已经一头朝着青石板地面撞了过去。青石板地面的坚硬度可不是一个白酒瓶子可以相提并论的,只听得“嘭”地一声响,络腮胡子额头重重撞了上去,“啊呀”一声叫,他立刻翻滚着身子跳了起来。因为用尽了气力,来不及收招,额头上已经青肿一片了。
他用手捂住了头,暴怒地回过身来,看向林溪枫,却发现林溪枫纹丝不动地保持着刚才的姿势,微笑地望着他。围观众人一阵喝彩声浪猛然在他耳边响了起来。
络腮胡子大吼道:“你犯规了。”
林溪枫平静地道:“你刚才说被击打的一方双脚不动,我的双脚动了没有?”他刚才轻轻巧巧地使了一招铁板桥,一个倒仰,双足未动,却已经将络腮胡子的铁头全然躲了开去,倒让络腮胡子的额头受到创伤。
“对呀,他不但可以后仰躲开你的铁头,而且可以向左躲,或者向右躲,只要双脚不动,都不算违规。”单小玉见林溪枫巧妙地躲开了络腮胡子的一击,心中大是佩服,在旁边笑嘻嘻地说,却也在有意地提醒林溪枫,她一边说,一边刺激络腮胡子,“你打不中人家,不会中途再改规则吧?如果是这样,我们就不用比了。”
络腮胡子果然上当了,恶狠狠地说:“谁说要改规则了,他能躲又怎么样?看我的第二头来了。”一边说,他一边后退了两步,见林溪枫已站好,又猛地扑了过去。
林溪枫并不和他硬拼,未等他身子扑到,已经又是一个铁板桥的姿势,整个身子再次向着后面倒去。谁知络腮胡子好像意料到他会故技重施一样,铁头在近身的一刹那,突然停住了。
张仲成等人一看都是大吃一惊,他们已经猜到了络腮胡子的用意,这是要等林溪枫身子倒地后再起身的一刹那,他的铁头再跟进施以重击。想来林溪枫身体起身的那一刻,整个身体没有任何力量支撑,胸部也来不及提气护住,一定会被络腮胡子的铁头狠狠撞击,一击致命!
即使你说他这是第三次出击,只要把你击打的失去还手能力,就算是第三击又能怎样?
高大男子也重新露出得意的笑容来,其他两名同伙也是双手抱在胸前,脸露得色。
这些都是一刹那间围观众人的反应,要说是电光石火都不为过。
只不过,他们没有想到的是,林溪枫却没有真正倒下去,仿佛是下巴颏长有眼睛一样,或者说好像早已预料到络腮胡子的计策一般,在倒到半途的时候突然收势,借着后倒之势突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弹回来,主动出击,整个胸部向着络腮胡子正停顿在那儿的铁头猛地撞去。络腮胡子的铁头蓄力待发,还没有来得及发出,已经被林溪枫胸膛重重地撞在了上面。
只听得“哎哟”一声惨呼,络腮胡子捂着脖子向后倒去,又一次重重地摔在了地面上。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很快起来,而是捂着脖子哀嚎起来。他刚才猛力进攻之下突然收势,通过脖子用力将头部功力收回,铁头功并没有发出,没想到林溪枫迅速反弹回来,脖子的收力加上林溪枫的撞击力,双力合并,势头何等凶猛,直接导致他脖子脱臼了,再也抬不起头来。
围观的诗友齐齐响亮地鼓起掌来,他们为林溪枫的表现激动不已。
没想到比武也能比的这么妙趣横生,智计百出!
单小玉更是嘲笑络腮胡子道:“你一个粗野的汉子,要和大学生搞什么文比,以己之短攻人之长,斗智斗谋,你能是大学生的对手吗?哈哈哈!”她的话引来一阵笑声。
络腮胡子在同伴的搀扶下站起身子,头仍然耷拉着抬不起来,满脸的羞惭也没有几个人能够不看到,算是不能继续比赛了。
“好,这一局我们输了。我来和你比试比试。”站在一旁的高大汉子眼中精芒闪烁,阴沉着脸,朝着林溪枫走去。
高大汉子双手指节有节奏地屈伸着,发出爆豆般清脆的响声。他没有想到林溪枫还没有开始还击同伴,同伴就如此不济地倒下了,心中大是恼怒。
众人才稍微放松的心情又重新紧张起来,高大汉子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赘肉,整个身体像一座铁塔一样魁梧,这一点和络腮胡子有明显的不同。林溪枫身高不到一米八,他却身高将近一米九,朝林溪枫面前一站,明显高出林溪枫许多,使人产生一种沉沉的威压感,他双手指节屈伸发出的清脆声响也在宣示着惊人的武力值,大家又开始为林溪枫担心起来。
高大汉子并不多话,狮眼怒睁,双手握拳,侧身右腿就是一记高鞭腿,向着林溪枫的面门踢去。
林溪枫早有防备,身子一矮,轻轻巧巧地躲了开去,顺势闪到高大汉子右侧,伸手向他露出破绽的右肩部推了一把,将高大汉子推了开去,高大汉子大怒,回过身来,就要再次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