骚客破千关。”
白云山人一字一句地吟诵着,眼神却时不时地瞥向挎包女郎,意思仿佛是希望得到女郎的激赏。
挎包女郎职业性地微笑着,在白云山人吟毕,随着众人鼓掌叫好,惹得白云山人脸上一片潮红。
“好一个骚客破千关,美色的诱惑就是大啊!”白云山人的一位同伴一语双关地戏谑道。
在众人的嬉笑中,白云山人道:“桃色桃色,赏桃花,咏桃花,无论如何都避不开一个色字的。”
众人走进了幽深的桃园小径,桃树伸出的虬枝四处伸张着,仿佛要将来客一一拥抱入怀。
张仲成不时地向大家介绍着他这片桃林的不同品种,映霜红、中华福、黄金蜜、红芙蓉、明月油、黄金蟠桃等,引得大家不断地啧啧称奇。
白云山人的同伴是一名中年人,一笑起来,眼睛就眯成一股缝,这时也道:“那我也就紧随山人兄,接上一首。”这个中年人看年纪可是要大过白云山人的,但不管对方大小,称呼为兄,也算一种尊重。
“骚客破千关,
倾情近丽颜。
愿得花下醉,
哪管秘闻传。”
众人又是一阵喧笑,有人赞叹桃色新闻这个典用的好。庄梁栋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头,心想:“白云山人的诗作在境界上还算可以,还是对桃花的真心赞美。他同伴不知叫什么名字,所做诗作虽然符合格律,格调未免庸俗直白了些,与诗词学会的宗旨不符。不过,既然是诗会,也要让大家尽兴为好,不好扫了大家的兴致。何况,骚客破千关一句,确实不太好接,而且还能立刻将格局扭转过来。我且来上一首,把情趣和格调扭转过来再说,再秘闻下去,今天的诗会就有点低级趣味了。”不过,哪管秘闻传一句,如何接过来,并扭转庸俗的情趣,却也是摆在庄老面前的难题,他沉思着,只到走过桃林中的一条小溪,灵感才忽地冒了出来。
只见庄梁栋挥了挥手道:“我也来上一首!”
他用抑扬顿挫的语气,一字一顿地说:
“哪管秘闻传,
情深我自专。
芳华千万朵,
只爱那枝丹。”
诗句既表达了对桃花的热爱,又表明了对爱情专一的态度,境界自然是高雅的。张仲成首先鼓掌称赞,并道:“庄老格调高雅,诗句浑然天成,令人敬佩!”
“过誉了!”庄老拱手,呵呵笑着,“我这句只爱那枝丹,也不太好接呀,稍微不注意,就会重新回到刚才两位的意境中去,拓展不开啊!”
这时,有个年轻人站了出来,微笑着道:“我不揣浅陋,也来接上一首。”
众人都向那年轻人看去,只见他眉毛很浓,眼神柔和坚定,五官协调端正,身材修长挺拔,浑身洋溢着阳光的气息。一面之下,就会给人留下非常好的印象。
大家都鼓掌以示鼓励,挎包女郎更是眼神发亮,却不知旁边的白云山人已经神色晦暗,有些不友好地望着这个年轻人,眼神中希望年轻人诗作砸锅的挑衅光芒时隐时现。
年轻人笑了笑,走向一枝桃枝,伸手拈住,深情地注视着上面的花蕊。桃花帅哥两相映照,女郎的神色更加迷醉起来,仿佛看到一幅最美的人物特写。
年轻人仿佛周围的同伴不存在一般,沉醉着,轻轻吟诵起来。
“只爱那枝丹,
春心写蕊间。”
众人都倾起耳朵,用心听着,看他如何转合。
“但能舒大地,
粉骨也安闲。”
庄老带头鼓起掌来:“好,小伙子,做得不错,把桃花咏出了不同的格调和品位。赋予了桃花新的生命意义,咏物喻人,以诗言志,能够看到你的理想和担当啊!”
“谢谢会长夸奖和鼓励!”年轻人谦逊地说。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是哪个诗社的?”庄老感兴趣地问。
“我叫林溪枫,华北大学鹏飞诗社的。”
“哦,省会大学,鹏飞诗社的社长,大学生,不简单,不简单呐!”
挎包女郎本来希望听到一首有关爱情的宣言,但谁料林溪枫却写出如此别出心裁的诗作,也是更加高看他了,哪里注意到旁边的白云山人脸色更加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