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虽不懂什么医术,但是看他熟练的处理方法,以及药效肉眼可见的起效,便可以百分之九十确定了,眼前这白发老者,定是个行医多年,老练的大夫。
而隔壁反复高烧昏迷的花遇…也要有救了……
乌樵子处理完男人的伤口后,转身便看到身后不远处站着的花时,正两眼放光地盯着自己。
花时见他一切处理妥当后,便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处理好了吗?”
“嗯。”
听见他点头应声,花时走上前,一把将炕头边上,敞开的包袱,圈好拿起,腾出另一只手,拽上老头宽大的袖口,朝着门外走去,急吼吼地冲着花遇所在的隔壁屋而去。
好了就好,事不宜迟,还是隔壁的伤者要紧些,已经连着拖了好几日了,再不抓紧时间治疗,便要错过最佳救治的时间了……
求人心切,乌樵子被这般拽着往前走,脸上也不见有动怒之色,任由花时推搡着,进了另一间屋。
刚踏步进去,他便敏锐地嗅到了空气中,浓厚的血腥味,已经药草苦涩的味道。
视线精准无误地看向,屋中唯一的一扇窗户,被紧紧关闭,便对屋内充斥的各种味道,了然于心了。
不用花时开口说,乌樵子便快步来到了炕床的边上,眼睛落在花遇苍白得毫无血色的脸上,额冒虚汗,唇色发白,气息微弱……
花时紧张地站边上看着,任由乌樵子给花遇查看身上的伤势,当看到乌樵子看到花遇那只诡异扭曲的伤腿时,皱起的眉头时,花时也紧张地屏住呼吸,不由自觉地跟着皱起眉头。
期间花松、花竹、花晓几人,轮番端着热水进来,放到一旁的桌面,或地上,朝着炕床的方向看了两眼,怕打扰救治,都没有作过多停留,匆匆又走了出去。
屋内空气静默,花时能听到自己紧张的呼吸声和心跳声,她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老头的背影,直到他开始,着手动作去清理伤口,花时的视线也跟着紧紧贴了上去……
“这伤腿不是近几日的伤吧?”
乌樵子指着那只扭曲的伤腿,虽脚踝的位置,看着血肉模糊,但他一眼就看出来问题所在,是新旧老伤交替,那骨头以扭曲的角度,往里长歪了,明显不是近几日的新伤。
估摸着脚踝骨凸出的地方,这伤口最少也有两年以上……
“那只脚踝三年前伤到的,外皮的伤,才是近几日新添的。”花时如实回答说道。
乌樵子仔细端详着伤口,突然伸手去,捏了捏脚踝骨,上边发炎的伤口,被这一动作,猛地一戳,好不容易愈合一些的伤口,又脆弱的开始潺潺地流血。
花时在一旁看得心惊肉跳。
不知过了多久,乌樵子端详着伤口的动作,缓缓动了动,扭回头看向花时。
他还没说话,花时便有些着急地开口问道:“这旧伤的腿还有得治吗?”
或者说是还治得好吗……
明明一开始,还想着的是,先把命保住了再说,可看着老者如炬的目光,信誓旦旦的样子,便隐约有种感觉,知道他能治,且见他面色不见有太多的波动,又猜测他,医术了得,这些外伤,救治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情。
乌樵子没有给出明确的答案,如是说道:“陈年旧伤,加上新添的伤,想恢复如初,可能性很小。”
花时听得心咯噔了一下,手心冒汗间,又追问道:“也就是说,还是有可能的是吧?”
“现在有两个选择,一是断骨重塑,风险很大,但有机会让腿痊愈如初,跟正常人无二差别。二是保守疗养,腿能避开所有风险,完完本本愈合好,但腿该瘸还是瘸。”
乌樵子给出了两个治疗方案。
花时听了后,忙问道:“第一个的风险是…?”
“有很大可能会比之前更严重。”
至于更严重是多严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