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总,就是我姐……徐谦让我来的,他见我游手好闲,打了我一顿,然后让我来这里找你。他在北山营地,手机没有信号。”宁天差点脱口叫出姐夫二字,想起何田与徐谦的暧昧关系,硬生生止住。
何田看向金灿,金灿开口质问:“你怎么证明你说的话?”
宁天挠了挠头:“我没办法证明,等徐谦回来就知道了,你们不相信,我就走了。说实话,要不是徐谦硬压着,我还真不愿意来。”
宁天起身就走,没有一丝犹豫。他摆出这幅样子,倒让何田、金灿有几分相信。
“留下来吧,跟着沙金做事,试用期三个月,月薪三千,过了试用期,月薪六千。”何田扔出一句让大家意外的话。沙金、郝仁都给月薪六千,宁雨的弟弟,徐谦亲自推荐的宁天竟然就给三千块?
宁天是来避祸的,根本不在乎钱,满口答应:“没问题,自家人谈什么钱,管饭就行。”
一句话气得金灿冒火,谁跟你是自家人?徐谦这家伙,就是拎不清,招惹了宁雨还不算,又把宁天拉到身边,到底想干什么?
“你跟沙金住在一起,再加一张床!”沙金的屋子里已经住了三个人,宁天肯住进去吗?
众人看向宁天,这位宁家少爷毫不犹豫答应下来:“没问题,沙金兄弟,带我去看看房间。”沙金和宁天走了,何田、金灿对视一眼,转身回了房间。
“何姐,徐谦这家伙是什么意思?联合宁雨给我们下马威吗?什么条件都答应,这个宁天到底是不是真的?”金灿埋怨起来。
何田累得够呛,有点提不起精神,宁雨也好、夏琳也罢,反正她们的对手不是自己和金灿,不用费心去想。
金灿见何田不吭声,气鼓鼓站起来:“我去问问小波,他最有办法。”
李小波果然有办法,很快在网络上找到了宁天的照片。两人赫然发现,来怒涛俱乐部找活儿干的人,就是宁东征的儿子宁天。
这件事有蹊跷!李小波眉头紧锁,不知宁家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金灿第一时间把这个消息发给李寒,可惜李寒没有回复。
各怀心事,辗转难眠,其中却不包含徐谦、宁天。
宁天白天吃了大亏,早已疲惫不堪,一头扎在沙金收拾出来的地铺上,呼呼大睡。沙金看向郝仁、郝勇:“两位,你们看这小子真的是宁天吗?”
“管他是不是宁天!谦少说是就是,别费劲了!”郝勇冷笑一声,把沙金的八卦之心彻底浇灭。三人聊了几句,关灯睡觉。
北山里特别安静,营地里又不用担心安全,徐谦睡得很香。睡梦里,宁雨身披婚纱冲向自己,李寒则站在自己身旁,和自己一起倒香槟、切蛋糕,举行婚礼。
徐谦心里很慌,又不得不装得很镇定。幸好有人出面阻拦,先是何田、然后是金灿,却都被宁雨躲开,她绕了几个圈,继续向自己扑来。
李寒握刀的手青筋暴跳,徐谦更加紧张,不会闹出人命来吧?就在此时,一只脚从天而降,狠狠踹在宁雨的肩膀上。
“人家在结婚,你捣什么乱?何田金灿拦不住你,看你怎么过我陈俨这一关!”很久没露面的陈俨竟然出面解围。
徐谦暗叫侥幸,扫了陈俨一眼,赫然发现,这位天之娇女带着面具,同样身穿婚纱。
徐谦顿时吓醒,听着房间外的夏虫鸣叫,一颗心狂跳不已。临去草原做噩梦,不是个好兆头!不知胡思乱想了多久,窗外天色发白,又一个早上如期而至。
吃过早饭,徐谦长出一口气,不管怎么样,终究是一场梦而已。有人开车把徐谦送到机场,登记手续已办好,十分钟后,徐谦坐上直飞多斯市的飞机。
两个小时的飞行时间,正好用来补觉。徐谦坐上飞机直接睡着,再睁开眼时,已经抵达多斯市。
多斯是草原的一座中等规模城市,经济极为发达,有“羊煤土气”四大支柱产业。其中“羊”是羊毛,多斯市有华夏著名的羊绒羊毛加工厂商,“煤”是煤矿,多斯的煤炭储量位居华夏前列,“土”是稀土,多斯拥有大量稀土矿,“气”是天然气,多斯刚刚勘探出一个大气田。
十几年间,多斯市陡然而富,也带来了很多新问题。离开北山后,徐谦临时配备的手机有了信号,他做了做功课,发现多斯市的治安不佳,社会矛盾突出。
一边想一边跟着人流向前走,徐谦忽然收到一条来自陌生人的信息:“北山,到这里。”后面是一个定位。
徐谦不动声色,打了一辆出租车,直奔那个定位而去。一路上,徐谦很沉默,让健谈的出租车司机也没了说话的兴致,将车开得飞快。
一道熟悉的人影一闪而逝,徐谦几乎大叫起来,竟然是陈俨!她不在连海,怎么忽然出现在草原?莫非她和毛熊人有牵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