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兴奋又疲倦的李寒,徐谦很心疼。以前他在电视里见过,那些为了国家和事业无私奉献的英雄,现在这样的英雄就在自己的怀里,疲惫不堪,昏昏欲睡。
徐谦打了个车,带着李寒赶往租房的小区。刚刚上车,李寒就依偎在徐谦身旁,沉沉睡去。徐谦挺直腰杆,让李寒放心倚靠,睡得舒服一些。
等红灯时,司机向徐谦挑了挑大拇指,满脸羡慕。徐谦知道他误会了,也懒得去解释,干脆闭目养神,盘算着怎么和李寒坦白金灿的事。
车稳稳停在小区楼下,徐谦小心翼翼地抱着李寒下车。还在晨练的大爷大妈眼尖,一眼看到徐谦抱着一个女人回家,迅速围拢上来。
“徐谦,你抱着的是谁?可别犯错误啊!”
“别胡说,徐谦抱着的是李老师。”
“徐谦,李老师怎么了?”
……
“她昨晚熬了个通宵,太累了,来的路上睡着了。”徐谦轻声解释。
“哎呀,李老师太拼了,你好好劝劝她,有你在,她在家做个全职太太多好。要是无聊了,可以每天跟我们锻炼身体,大妈教她跳广场舞!”
“嗯,大妈,回头您劝劝她……”
有大爷大妈帮忙,一切变得快捷高效。有人拿钥匙开门,有人帮着徐谦扶住李寒。几个大妈七手八脚地收拾屋子,打扫卫生。
短短十分钟,徐谦的房间被收拾得焕然一新。一位热心大妈从家里抱来崭新的被褥、枕头、床单,铺在徐谦的床上。
一切忙完,大爷大妈告辞离去,房间里只剩下徐谦、李寒。
大妈拿来的铺盖是极为喜庆的大红色,看来是给晚辈结婚准备的。红色的薄被里,李寒睡得很香,在睡梦里,眉头依然皱起,仿佛有什么难题没有解开,正在竭力地寻找答案。
徐谦伸出手指,轻轻抚平李寒的眉头,李寒小猫似的呢喃一声,握住徐谦的手:“让我再睡会儿,别闹!”
徐谦吓了一跳,难道李寒在装睡?仔细观察一阵,发现李寒只是下意识说话,依然睡得香甜。徐谦的手被拉住,只好坐在床头,想着心事。
过了几分钟,受到李寒感染,徐谦感觉眼皮发沉,身子一歪,就在李寒身边,沉沉睡去。
梦里,李寒揪着徐谦的耳朵质问,和金灿到底是怎么回事。徐谦无法回答,只好不停认错道歉。李寒大怒,扭头就走,扯着徐谦的耳朵,要去找金灿算账。
徐谦忍着剧痛,大喊一声:“李老师,都是我不好,打完拳变得冲动狂躁,失去理智,不关金灿的事。”
又是一阵剧痛传来,徐谦感觉耳朵几乎被撕掉,李寒冰冷的声音传来:“姓徐的,你敢趁人之危,说,你把我和金灿怎么样了?”
徐谦骇然睁开眼,被李寒愤怒的脸吓了一跳:“你醒了,李老师。”
“废话,你一只大笨狗挤在我身边,我能睡得着吗?老实交代,你把金灿怎么样了?有没有像对金灿那样对我?”李寒恶狠狠地质问起来。
徐谦叹了口气,老老实实把和金灿发生的事交代出来。其实也没什么好交代的,徐谦当时根本是在狂躁的状态里,按照本能在行动,没有留下什么记忆。
李寒皱了皱眉:“看来你的身体出了大问题,不行,你得跟我去医院检查!”李寒不再提金灿的事,开始催促徐谦去医院。
徐谦摇了摇头:“我身体很好,真的,不用去医院了。我们先去吃饭吧,饿死了。”
“就知道吃!幸好我有先见之明,安排金灿在你身边。要是换了夏琳、宁雨,看你怎么收场!”李寒拉何田、金灿当了盟友,并没有把那点事放在心上。
徐谦理解不了李寒的思维和心态,有点发愣。
李寒拍了拍徐谦的脸:“徐谦,记得了要对金灿好,我们可不能做负心薄幸、忘恩负义的人!”
我们?这是和李寒有关?徐谦更加懵了。
见徐谦大惑不解,李寒叹了口气:“好了,我坦白。徐谦,我是个工作狂,离不开工作,也离不开你。在你全力拼搏的时候,我没办法陪在你身边,就厚着脸皮请何姐、金灿替我照顾你。我爱你,却有自己的追求,请你理解我。”
理解,当然理解!徐谦脑海里闪过经常做的美梦,老天开恩,终于让理想照进了现实!徐谦一直担心的大难题,竟然就这样轻轻被李寒带过,有种不太真实的感觉。
“不过,我特意嘱咐你,第一次一定要和我。你没有听我的话,我很生气,你要赔我!”李寒不想让徐谦太得意,再次板起了脸。
“没问题,怎么赔都行!”徐谦毫不犹豫答应下来。
“今天一整天都要陪着我!陪我吃饭,陪我去买衣服,还有,陪我去见我妈!”李寒提出一连串要求,最后一个让徐谦挠头,没怎着呢就去拜见未来的丈母娘,真的好吗?
李老师开口,难办也要办。两人腻了好半天,就在徐谦即将失控时,李寒灵巧地逃脱,两人僵持一阵,起身出门。
大爷大妈兴致勃勃地聚在楼下,见徐谦、李寒携手同行,刷地一下围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