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有什么话跟我们回去说!”宁雨拉起女人,返回南麓天的别墅。
“为什么不回局里?”徐谦皱了皱眉。
“先处理失踪案的报警,再说别的事。”宁雨的声音变得柔和起来,对面的男人真是厉害,这么快就找到了失踪的珍珍,一点功夫都没有白费。
半个小时后,几人来到别墅前。南麓天依然在叫嚣:“你们限制我的自由,我要去告你们!我要去庶民之眼揭发你们!”
看到珍珍的第一眼,南麓天脸色突变,随即大叫起来:“珍珍,你终于回来了!我担心死了。”
“你是担心我不死!我常吃的药里,为什么多了安眠药?你让李忠把我运走,是要杀人灭口,还是活埋抛尸!”珍珍的话犀利如刀。
南麓天连连摆手:“珍珍,没有的事,我怎么会害你?你误会了……”
“够了!南麓天,失踪的报警处理完了,你们这些龌龊事,回局里再说!”宁雨冷笑一声,打断了这对夫妻的表演。
一个中年男子忽然插话:“我是南麓天先生的律师,你们凭什么要带他走?”
“南麓天、李忠涉嫌谋杀,他的妻子报了警,我们要把他带回去审讯。”宁雨板起了脸。
李忠叫了起来:“我们没有报警,没人犯罪,我们是在开玩笑,天哥,珍珍姐,我们是在开玩笑!”
众人看向珍珍,这个女人脸上闪过挣扎之色,南麓天再次开口:“珍珍,我们恩爱了十几年,有什么事不好商量的,你又何必跟我开这个玩笑?离家出走?”
看了看李忠,又看了看南麓天,珍珍装出生气的模样:“你还说爱我,答应我的事一件都没有做到!我不离家出走,你根本不把我当回事。”
徐谦再也忍不住:“宁雨,人我找到了,剩下的事与我无关,再见!”
徐谦转身就走,南麓天轻呼一声:“徐谦先生,多谢你找到了珍珍,我答应给的酬金一定要交给你。”
“滚远点,谁要你的臭钱!”徐谦大步离去,头也不回。
一小时后,徐谦回到了自己租住的小区,远离纷乱,只有这里才是自己安静的小窝。躺在床上,宁雨的电话打了过来,讲了一个离奇又龌龊的故事。
种种原因作用之下,南麓天指使李忠在珍珍常服的药里加入了安眠药,然后放到后备箱里悄无声息地拉走处理掉。
南麓天想不到的是,李忠与珍珍竟然有染,两人趁此机会,直接来到用别人名字租的房子里,准备金蝉脱壳,过两人的小日子。
蒙在鼓里的南麓天让李忠处理好了一切,然后说爱妻失踪。剩下的故事,徐谦变成了主角,不必再讲。
真是一出让人恶心的闹剧!
“南麓天抓了吗?”徐谦问道。
宁雨叹了口气:“南麓天和李忠刑拘了,不过,他们三个一口咬定是在开玩笑。”
“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这样的案子很难查吗?”徐谦很愤怒。
宁雨又叹了口气:“徐谦,我们也没办法的,南麓天处理得很干净,这件事他是罪魁祸首,却没有留下有力证据,没有人证的情况下,我们没办法定他的罪。我们还在收集证据,需要时间。”
“你们不能查查他其他事情?偷税漏税、聚众赌博啥的?”
“南麓天表面上是个乐善好施的人,名声很好,是个虚伪又狡猾的人渣!”宁雨恨得牙根痒痒,却又无可奈何。
徐谦忽然笑了起来:“宁雨,我有办法。你们不好处理的事,交给我来处理,名气和财富是他们的铠甲,我来想办法剥掉!”
挂断电话,徐谦一个电话找到李小波:“来活儿了,有一个猛料,音乐家、钢琴家南麓天的事……署我的名,就说我徐谦投稿!”
放下电话,徐谦长出一口气,觉得很有必要找孙宏志说说,这样的破烂事,以后能不能别打扰自己?
想了半天,毕竟意难平,徐谦又拨通了李寒的电话,把这件事一口气讲出来。
电话里,李寒笑了起来:“我的大笨狗,是你见得太少。比这种事恶心百倍的事,我见过很多。我开始也忿忿不平,恨不得把他们全部抓起来办了。后来发现,要办他们急不得,要找齐线索,然后一击毙命。”
“现在呢?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胡说八道?”
“如果我们管不了别人,就用心做好自己。那些疯狂的人,早晚有一天会无法自控,在疯狂中毁灭。”李寒再次成了李老师。
“那么,请你们保证,不要让这些人渣伤害到别人。”徐谦说得很真诚。
“徐谦,你放心,善恶有报,我会尽力的!”李寒的语气极为庄重,转而道起歉来,“所以,今天晚上我要加班,不能陪你吃晚饭了,真对不起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