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何田松开手,转身离去,留下情绪激荡的徐谦,还有几个巨大的沙袋。
“啊!”徐谦大吼一声,挥拳打在沙袋上,又是一声闷响传来,这一拳在沙袋上留下深深的拳印。
狗子开口嘲讽:“把握不住好机会,只能对着沙袋使劲,大哥,你后悔去吧!”
你来我往互损一顿,徐谦继续练拳,自己的基本功不扎实,真的碰到高手,打得时间长了就会落入下风。仗着速度快、拳头猛,上来就抢攻,才有希望打败强敌。
就在此时,电话铃响起,是一个陌生号码来电。
练拳很猛,徐谦手上脸上都是汗,接起电话,顺手摁开了免提。李寒的声音意外传来:“你好,谦少,我是李寒。”
“你好,李寒,这么晚了打电话,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给你打电话?你在哪里?我要找你喝酒?”李寒的声音里带着一丝戏谑。
“我在俱乐部练拳,那几个东瀛人太猖狂,我多练几招,好好揍他们一顿。”
李寒的声音严肃起来:“谦少,我正要跟你说这个事情。这事跟你没关系,你别掺和,那几个东瀛人有黑道背景,下手狠辣,可不是闹着玩的。”
徐谦冷笑一声:“东瀛的黑道,到了华夏就是渣渣,我练拳就是为了揍这些小鬼子。李寒,你放心吧,我有分寸,打不赢我就跑。”
李寒的声音柔和下来:“谦少,你觉得你能赢吗?”
“能赢,放心吧,我会把那几个东瀛人打成猪头。”隔着电话线,徐谦挥洒自如,少了见面时的拘谨。
“那好吧,你多加小心,别忘了,周末我们还要去看房!”
“看房?我啥时候说要跟你去看房了?”徐谦吓了一跳。
李寒的声音变得狡黠起来:“你要和李迪去看房呀!因为东瀛人捣乱,李迪要值班,只好我陪你去了。放心吧,我不要报酬,你请我吃顿饭就行。记住了,周日早上九点,我们在海鲜大排档见。”
不等徐谦拒绝,李寒已挂断了电话。这都哪跟哪呀?本来只是李迪顺嘴一提,现在倒成了不能不办的事。这个李寒,不会真想和自己谈恋爱吧?
脑子里很乱,只好继续练拳。何田躺在睡袋里,在拳头与沙袋的撞击声中香甜睡去。
早上六点钟,徐谦照常醒来,他取过钥匙,打开大门,走了出去,又从外面反锁上。孤男寡女在俱乐部睡了一晚,要是让别人看到,那可就解释不清楚了。
徐谦一口气跑回小区,在熟悉的环境里狂奔了十几圈。
老头老太们继续指指点点,老太太夸赞徐谦的体力好,老头嘲讽他昨夜又是一个人睡,憋了浑身力气没地方发泄。
徐谦见怪不怪,并不生气,反而觉得有些亲切,自己每天一早准时狂奔十几圈,说不定已经成了小区的一景。
回家洗漱完毕,买了几样早饭,又往怒涛俱乐部跑去,十分钟之后,已经来到俱乐部大门前。打开大门,拎着早饭进去,何田的声音响起:“徐谦,你跑哪去了?刚才有人敲门,我一个人害怕死了。”
徐谦直奔何田所在的房间而去,推门而入,只见这位美女鬓发散乱,脸色红润,露出了难得的雍容。
“我去买早饭了,你快吃点吧,东瀛人不会这么早来踢馆的,放心吧。”
事实证明,东瀛人的踢馆可以很早。四海俱乐部的门刚刚打开,三个东瀛人就带着两个手持摄像设备的人登门挑战。
一个中年人说着流利地华夏语:“哪个是李萌,我代表安田向你挑战。”
“惊雷”李萌冷笑着从办公室走到大门口:“我是李萌,我等你们很久了,有什么道儿划出来吧,我接着!”
中年人微微一笑:“李萌,你和安田先生比武,无论输赢,谁都不许报警。你要赢了,我们赔你华夏币五十万,你要输了,我们送你十万医药费。”
李萌冷笑一声:“医疗费留给你们自己用吧,我输了我认栽!你们要是输了,给我乖乖地赔礼道歉,滚出华夏!”
围拢过来的人轰然叫好,四海俱乐部的生意,明显比怒涛、野狼俱乐部好得太多。
中年人点了点头:“赢了我们再说吧,安田先生,李萌答应了和您的比武,请您出手教训这个狂徒。”
狂徒?围观的人一顿喝骂,恨不得冲上去把几人撕碎。李萌摆了摆手:“口舌之争没用,拳台上动手吧。”
屹立大厦内,陈俨正在认真地看着一本企划书,有人站在一旁,轻声汇报:“昨晚徐谦住在了怒涛俱乐部,一大早就回了小区,后来又跑回了俱乐部。”
陈俨皱了皱眉:“我让你们盯着东瀛人,你们盯着徐谦干什么?他是东瀛人吗?”
那人急忙道歉:“对不起,陈总,东瀛人刚刚去了四海俱乐部踢馆,这次出手的人叫安田,实力不详。”
“他们既然让安田出手,应该有必胜的把握,派人提前给李萌叫救护车吧。我倒想看看,他们踢馆到怒涛俱乐部时,按照何田的实力安排人,结果一头撞在徐谦的枪口上,会是什么样的惨状?哈!”
果然不出陈俨所料,四海俱乐部拳台上,矮壮的安田主动出击,与“惊雷”李萌硬碰硬对拳。
“砰砰”声不断响起,矮壮的安田大占上风。一向以重拳闻名连海搏击界的李萌,竟然在出拳力量上吃了亏。
安田又是一拳挥出,李萌并未出拳,而是瞅准机会,飞起一脚,狠踹在安田头上。
“啊”的一声惨叫,安田被一脚踹倒,拳台下一片欢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