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玄梦,趴在池塘边看着乌龟,一直就觉得眼熟,所以捉弄。
「这乌龟哪儿来的啊?」
刘景浊反问道:「怎么?想吃?」
玄梦摇头不止:「我可不吃龟,就是看它眼熟而已,好像在哪儿见过。」
白小粥撇嘴道:「你什么都见过,你见识最广。」
玄梦转头看了一眼白小粥,回过头后便吞了一口口水,问道:「吃的快好了吗?」
剑灵盘坐在龙丘棠溪身边,歪着头,好像在思量什么。
她看看刘景浊,又看看龙丘棠溪,再看刘景浊,又看龙丘棠溪,忽地以拳拍掌,「啊!我想到了!」
刘景浊回头瞪了剑灵一眼,玄梦好奇凑过去,问道:「想到什么了?」
剑灵干笑一声,说道:「主人忘放葱花了。」
玄梦直翻白眼,「嘁!」
龙丘棠溪笑着按住剑灵脑袋,说道:「你家主人可不喜欢做有计划的事情时被人提前拆穿,葱花是要最后放的,你这一说,他不做了咋办?」
剑灵点头不止,随后一下子蹦起来,走到玄梦面前,问道:「你怕我吗?」
玄梦一步跳到龙丘棠溪身后,哭丧着脸,说道:「天底下的剑谁不怕你?你是大姐头儿哎!」
剑灵伸手摩挲着下巴,点头道:「原来如此,我怎么就没想到呢?果然,剑灵不适合动脑子,动脑子的活儿还是交给主人吧。」
至于池塘里的黑色乌龟,其实一直在说话,就是只有刘景浊听得到。
其实……是一直在骂人。
「刘景浊!士可杀不可辱,同为剑修,你如此辱我,让那个玄梦天天拿我当拨浪鼓似的翻来覆去,你他娘的有种就杀了我!」
刘景浊挥动着铁铲,同时以心声问道:「你不怕剑灵?当年北俱芦洲把你踩在脚底下的那人,是剑的前任主人,这么久了,看不出?」
玄衣言语一顿,「她……她是那把剑?」
刘景浊笑道:「待了好几个月了,这都没发现?」
结果玄衣不吱声了,一句话也不说了。
龙丘棠溪歪着头看了好半天,这才以心声问道:「你就不怕我应付不了
?」
刘景浊笑着传音:「我的女人,咋可能应付不了北俱芦洲的修士?」
龙丘棠溪也是一笑,「行了,能陪我一年我很满足了,但起码要明年正月初一才能走!」
刘景浊点了点头:「好。」
两人说话,其实剑灵听得到,但玄梦就听不到了。
龙丘棠溪又问一句:「你觉得海上说话那人是谁?他真是要坏武槊好事儿?」
刘景浊端来一盘菜,轻声道:「虽然不知道养蛊法子是什么,但肯定跟我那三个徒弟有关系,但不知道具体是谁。至于这个坏事儿的,想来想去,也只能是孟休了。坏了武槊好事儿,他必然有自己所求之事的,这才是我在意的。想弄清楚,得先知道谁是谁的人。霜澜说得很明白了,向儒多半是放在老大身边的钉子,或许余暃也猜到了,所以那般失神。」
说着,刘景浊看了一眼玄梦。
十来岁的小丫头模样,喜欢往高处爬,跟一条蛇似的盘在高处,眺望远方。
刘景浊忽然说了句大家都听得到的话。、
「楚廉跟我说,要是他喜欢上了一个生过孩子的姑娘怎么办。」
龙丘棠溪本来拿着那只混沌葫芦喝酒,听到这话,淡淡然一句:「那有什么?只要那姑娘没男人不就行了?他自己喜欢的,没人逼他。」
刘景浊点了点头,「倒也是啊!不过他收了红酥的孩子为徒,我摇身一变,成了祖师爷了。」
龙丘棠溪神色古怪,但仔细瞧了瞧,那个脑子转的最快的家伙,好像没有反应过来。……
第七次点灯,落地之处不在离洲,而在斗寒洲。
有人原本在乞儿峰泡茶,结果一道剑光落地,一道剑光又起,顷刻之间数十万里就过去了。
落地之后,姚放牛满脸口水,面色铁青,从后方给前面白衣年轻人来了一记锁喉。
「你他娘的再这样一次,我跟你决斗!」
刘景浊咳嗽一声,没好气道:「让你干的事儿呢?没下文了怎么?」
姚放牛破口大骂:「你他娘的不是说得一两年吗?我这不是才……」
话说一半,姚放牛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问道:「祖宗啊!又要变?」
刘景浊点了点头,淡淡然一句:「我让我大嫂选一或三,她选了一,我也没办法。」
姚放牛捂着头,虽说这是刘见秋才做得出的事儿,可……真让人脑壳疼。
哎……哎呀!这怎么又发病了?你……能不能别这么玩笑啊?
三十年前拒妖岛上,有人说他要赌一把。尚且不是破烂山宗主的姚放牛便问,赌什么,怎么赌?
结果某人飘飘然一句:「七天之后要是下雪,我就踏雪东去两万里!」
当时拒妖岛东海岸,一帮人瞠目结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