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追上时,已在十万大山以南,百越地界了。
落在百越联盟之外,大阵重重,有人严阵以待。
两个合道剑修落地,真的怪吓人的。
张五味黑着脸问道:「她在哪儿?」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张道长,儿女情长什么的耽误修行。你还是洁身自好,好好修炼吧。」
张五味一把抓住刘景浊脖领子,看样子是生气极了。
「说不说!」
刘景浊赶忙摊开手,「说,既然来了,跟我一块儿探望完了胡潇潇再说。这么些年都等了,不在这一时半会了吧?」
大阵之中,一群百越修士面面相觑,心说两个大前辈,怎么当着这么多人撕吧起来了?
刘景浊推开张五味,朝着里面喊道:「我叫刘景浊,我来看看你们圣女。」
一听那人自称刘景浊,还要去看圣女?
有人破口大骂:「刘贼好无耻!莫仗着你这亲王身份就想为所欲为,百越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张五味哈哈大笑,喊道:「说得好,刘贼的确无耻。」
刘景浊掏了掏耳朵,无奈道:「也不派个长老什么的来,正门是进不去喽。」
只得再次御剑而起,连过五重大阵,如入无人之境。
也是前不久,刘景浊忽然发现,自己这古怪之炁用以布阵画符,好像效果极好。
张五味跟在后边儿,瞬息之间就落在了一处庭院之外。
但刘景浊看着一处地方,只剩下树墩子了。
想必这就是当年她所说的,那个刘堃砍树断情之处了。
抿了一口酒,刘景浊以神念传音此地几个境界高的,「我是刘景浊,别瞎胡闹了,我看看胡潇潇伤势,问点儿事。」
有个老者匆匆赶来,对着刘景浊恭恭敬敬抱拳:「殿下,圣女伤重,还在疗伤。」
此时屋里有人声传来:「月长老,带殿下进来。」
刘景浊摆摆手,不用带路了。.
一步迈步,落在院中,胡潇潇就在水榭里。
张五味随后落地,立马取出一枚丹药抛去,并说道:「别瞎运转灵气,服下丹药,先梳理经络。」
刘景浊瞪大了眼珠子,「
你什么时候能炼制仙丹了?」
张五味面无表情,「也就比某些人的大黑馒头强点儿。」
能这么开玩笑,说明胡潇潇其实并未伤及根本。
等了足足一个时辰,女子才缓步走出水榭,还作势抱拳。
刘景浊没好气道:「行了,都是过命的交情了,少来这套。」
胡潇潇一笑,问道:「稚子江踌躇台武夫,刘赤亭?」
张五味挪来一张椅子,坐下后问道:「合道修士所伤?」
刘景浊摇头道:「不是,是拳头伤的,三花琉璃身。是吗?」
胡潇潇苦笑道:「一个黑影,我压根儿没看清,但他没打算杀我,一拳头就给我打成这样了。你不来,我养好了也得去找你的。」
刘景浊有些惭愧,道:「多半是奔我来的了。」
但胡潇潇摇了摇头,「不,他是为了一道蛊术来的,一道能在某种意义上来说,让人起死回生的蛊术。」
张五味瞪大了眼珠子,「天底下还有这等蛊术?」
胡潇潇点了点头,轻声道:「但从古至今,无人成功过,且弊端太大,被百越视为禁术。要想用这蛊术,得受者魂魄未散,且原本身躯不能用,得换一个躯体,还不能是夺舍,那具躯体得是真龙躯壳才行。光是这点就不可能,上哪儿找真龙躯体去?最重要的是,养蛊需要三千童男三千童女以身体去养,蛊成,人也就活不成了。」
张五味看向刘景浊,刘景浊面色凝重。
胡潇潇面露疑惑,「你们真不会觉得有人能做成这种事情吧?」
刘景浊只问道:「只能是三千童男童女?」
胡潇潇想了想,说道:「是有另外的法子,但早就失传了。」
刘景浊点点头,沉声道:「我得去十万大山了,你好好养伤。」
张五味皱眉道:「我的事情呢?就走了?」
刘景浊淡淡然一句:「我的天魂分身留在青椋山的,你没瞧见?」
张五味破口大骂:「我真是,你大爷的!打一架吧!」
刘景浊御剑而起,直到十万大山边缘,这才停下。
真龙躯壳,有的,就在白水洞天。
但是他要让谁死而复生?
三千童男童女根本不可能,他只会用另外一种办法,可百越都失传了,他……
正想着呢,耳边忽然有人声传来。
「干嘛呢?等我八抬大轿接你吗?」
刘景浊咧嘴一笑,答复道:「不,这次换我找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