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百多年前,还被扣上弑兄淫嫂勾结妖族的屎盆子。运气就没好过,谈个屁的福缘?
那玩意儿自个儿就没见过。于是百节接着说道:“那有没有可能,济水河畔忽然扶摇直上的笨鸟,与那条被带去浮屠洲修行的青鱼,本就是一场生意呢?包括现如今名声极大的顾剑仙,位在鱼雁楼北楼之主的,乔青鱼?”顾衣珏呢喃一句:“山主是让我,自己去找那个因?”百节没好气道:“不追本溯源,你连来路都不清楚,怎么合道?赶紧回你的济水,这地方的确蹊跷,我得待些日子,好好过一遍。”顾衣珏扭头儿就要走,百节气不过,起身照着顾大剑仙屁股就是一脚。
“有本事给老子砍了,我啥本事都没有,就一样儿,脚多!”顾衣珏一个踉跄,停住了,但没回头。
“所以这么些年,除了山主,你跟路阖跑的最多,辛苦了。”一个姓路,一个脚多嘛!
百节还是没忍住,传音一句:“别担心北楼主,只要她们不傻乎乎的跟杨姑娘一样,就绝不会有事。我这么些年不是白跑的,殿下那股子护犊子的劲儿,会让你糟心?”顾衣珏笑道:“我从来都相信他,几乎是盲从了。”说完便化作剑光北上了。
百节扭头看了看那座山神庙,嘟囔道:“怕不是得去一趟燕巢宫吧?喊上张五味跟阿达?呃……算了吧。”他们俩出去一趟,南海少了一座岛哎!
记得殿下说过,籴粜门那帮人,境界当然不低,但论战力,肯定不算拔尖儿。
要不然当年就不会用计策使得艾禾兵解,想夺取七窍玲珑心,用的了那么费劲?
百节取出一壶酒,是自个儿名字命名的,高尚酒。他嘀咕道:“我上哪儿去查三千年前中了瘴毒,百余年前还曾伤了心脏的人去嘛?”巅峰之人,抛开白鹿城与轩辕城,还有谁嘛?
但那俩人,吃饱了撑的才干这种事情,人家想要,用得着算计?忽然就有点想念莫老弟了,仗打完了,不回洗笔湖写书?
回高阳城抱老婆了是不?………………一行两人返回绿湖山,青年提着刀子青年人边走边骂娘。
“狗日的,再慢几步,老子捶死他!”别院中,曹庋与华扬静坐,劳荨也在,但面色铁青。
进门了刘景浊还在骂:“狗日的牧沉桥,不就是三千年前最早的戍边吗?不就是关门一战打死了几头合道吗?不就是板上钉钉的开天门吗?有什么了不起的?我龙丘家的人也敢截?大爷他姥姥的!”曹庋心中一笑,独孤紫池的声音也传到了耳中:“这是给劳荨提醒啊!人家老牧……沉桥,是合道巅峰剑仙,还是最早与最晚都在的戍边人。我估计这位劳湖主,此时是又气,又没法子。”龙丘阳厉则是淡淡然一句:“境界太高,打不过的追不上。我已经上报白鹿城,看二小姐回信怎么说了。但我估计,白鹿城是不会因为一个小丫头,去得罪一个杀力无边的剑仙的。”劳荨脸上变颜变色,却又无可奈何。
她也只能挤出个笑脸,看向华扬,笑着叹息:“看来你是没这个机缘了,也让你丢脸了,抱歉啊孩子。”华扬赶忙起身,抱拳道:“湖主哪里话,我与凌儿姑娘有缘无分罢了。”劳荨这才转身,歉意道:“也害龙丘家丢了面子,都怪我老婆子,二位一定小住几日,让我聊表歉意。”龙丘阳厉点了点头,说道:“二小姐回信前,我与赤亭先生走不了的,只能叨扰。”劳荨分明知道,面前提着刀,骂人不止的家伙,本就是帮凶!
可谁叫人家是龙丘家的人呢?走之前,她看了一眼华扬,又说了句:“真不是我说话不算数,我也想帮你的,可惜,终究是你与左丘凌有缘无分。”华扬笑道:“我,明白。”三个字,说的轻描淡写,但眼神中那一抹阴狠,刘景浊是看在眼里的。
刘景浊拍了拍龙丘阳厉,笑道:“走走走,回去喝酒了。”曹庋刚要开口,独孤紫池冷冷一句:“你闭嘴,闹不清状况,他华扬没长嘴吗?”连救命都要别人帮忙喊,你说不了话吗?
那你干脆去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