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战功,到最后就是各种天材地宝,天材地宝,就是泉儿。
啧啧啧,这生意经,真不错。
留下欧钰跟吕火丁“推磨”,刘景浊又跟着姬泉去了坊市,郦素素日后负责进,郦潇潇负责出,姬泉就是要想法子去不亏钱,甚至可能挣钱。
要不然,只十万泉儿,这么算的话,塞牙缝儿都不够。
坊市这边儿倒是没什么事儿,只不过从前工钱是半两钱五铢钱一类的,正月初一起,就是战功结算了。
天黑之后,刘景浊找了一趟陈黄庭,队伍自然已经拉起来了,也当然有瞧不上陈黄庭跟刘景浊的。嘴贱的挨了剑,不情愿的,东门笑酒跟左珩川一一上门,以理服人。
最后三人坐在刘景浊院子外边儿,雪花裹住了含桃花也给戍己楼加了一层白顶,就是盖不住茫茫大海。
东门笑酒灌下一口酒,轻声道:“其实大家没有不情愿,来拒妖岛是干嘛来的?只是不想被人管着而已。”
都能理解,但暂时拒妖岛上人很少,与朽城相比,一比四十甚至五十呢,再不想法子,一旦那边准备好了大战,那就真没胜算可言了。
陈黄庭也灌下一口酒,沉声道:“刘景浊,你没听到流言吗?”
自然是杀刘景浊则归墟关门的流言了。
刘景浊轻声道:“有人来杀我吗?”
陈黄庭沉默片刻,又问道:“不往心里去吗?”
刘景浊转过头,“不好听的话,要听吗?”
陈黄庭沉声道:“说。”
刘景浊只是说道:“背地里骂你是杂种的人,在你遇险之时,救你没有?”
陈黄庭又是一阵沉默,然后说道:“救了。”
虽然心里不爽,但自己遇到那些人,一样会救的。
刘景浊轻声道:“冬月初一,十二席要在东边儿新岛议事,到时候把你的队伍拖出去,咱们试试水。”
陈黄庭沉声道:“出去多远?”
刘景浊喝了一口酒,沉声道:“拒妖岛以东,一万五千里,一百三十支队伍,以拒妖岛为中线,相隔三百里,往东撒网。”
要用最少的人,做最多的事儿。
“他高图生跟狄邰以及朱法言三人,都要各自领队,待会儿就去谈。”
结果海上数道身影一同折返,有人说道:“不用谈了,你刘景浊如今位高权重,安排就是。”
刘景浊轻声道:“那就抓紧去挑人,冬月初一再走一趟。”
左春树沈白鱼随后落地,“我们呢?”
刘景浊轻声道:“不光你们,所有登楼修士,三队轮流驻扎东边儿岛屿。”
等到初一再一场议事之后,三五年内,东边儿新岛就是第一道防线,也是最后一道防线。
修士境界数量都不占优势,三五年内,只能守!
沈白鱼皱眉道:“这么憋屈的打法儿,刘兄不怕给人用唾沫淹了?”
刘景浊一笑:“虱子多了不痒,我挨的骂还少啊?”
所以啊!惜命楼的称号,是躲不掉喽!
左春树传音问道:“流言何起,有眉目了?”
刘景浊点了点头,“知道是哪儿,但没办法确定人,追查也只能查到某个外乡修士而已。”
左春树沉声道:“最后一问,你拿什么服众?大家帮忙跟听你指挥那是两回事。”
什么叫阳谋,这才是啊!
即便拿出来但不用,刘景浊还是觉得违心。
可能这次,连那再投一次黑白子的机会,都要全部丢了。
刘景浊抿了一口酒,冷不丁抬头破口大骂:“去你娘的!老子还得考虑你们感受?我从来就没主动去炼化它,从前不会,以后更不会。爱帮不帮,老东西们要当缩头乌龟,我们年轻人顶上!”
只是……那处山巅棋盘,爹用命争取来的两次机会,都被自己亲手掀翻了啊!
几人面面相觑,刘景浊却灌下一口酒,呢喃道:“对不起,可我……我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