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那边,刘景浊笑着看向岸边樊江月,问道:“要不要赌一把,我以
分身对你,要是输了,我去求舟子传授鲍酬拳法?”
樊江月冷笑一声,你刘景浊什么德行,我还不知道?
“要是我输了呢?”
刘景浊笑道:“简单,我为你单独开一峰,纯粹武道山头儿,你担任武道供奉,来传授拳法。”
刘景浊笑容玩味,又说道:“迟暮峰拳法尽数归你,敢赌吗?”
樊江月也是白衣,此时微微一笑,一步而已,已在几十里外的海上。
“赌了。”
话音刚落,也无抱拳也无行礼,樊江月瞬身上前,冷不丁一拳将刘景浊砸飞十几里地。
岸边齐刷刷一声:“哎呦喂!”
本体那边,刘景浊一叹息,“你要是有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心气,也不至于几个月走不出来了。”
白浚仪一棍甩出,伴随龙腾虎啸。
“现在迟了吗?”
刘景浊点了点头,“迟了。”
然后,本体手提独木舟,一步跃出法相。
瞧见这一幕,杨冥昭与柳初言对视一眼,扭头就往戍己楼走去。
这还有什么好看的?恶心自己吗?
天底下还有这种事情?法相与本体能够分开?那他刘景浊有一道本体与两道分身皆同境,还有两道法相,那不就是五道分身了?
这不是欺负人吗?
本体脱离法天相地,换做左手持剑,周身剑意萦绕,几乎要凝为实质了。
刘景浊抬头看向那金色法相,开口道:“光有心气不行,还得有本事。”
久未祭出的清池。长久以来的剑意温养,虽然不
是本命剑,但已经够得上灵兵巅峰了。
数千飞剑自刘景浊袖口窜出,雨点一般,朝着金色法相刺去。
白浚仪一笑:“花了几枚泉儿买的符箓,终于有用处了。”
法相之中,一道仙品符箓飞出,锁剑符。
“我知道你是剑修,早有准备。”
刘景浊咧嘴一笑,“是吗?你有多少锁剑符?”
此时大日当空,却又有月华出现。
刘景浊又说道:“只是让你看看,没有用它的意思。”
然后,法天相地消失了,就留下一个单手持剑的青年人。
五百丈之高的法相与个七尺男儿,蝼蚁与巨象一般。
刘景浊单手提剑,竖劈过去,之后便将独木舟背好,取出了酒葫芦,灌下一口酒。
并无剑光,可法天相地确确实实被劈开了。
沈白鱼叹息一声:“也好,回去闭关,也是个破境契机。”
此时左春树才落下,第一句话就是:“你小看白浚仪了,但刘景浊没有小看他。”
在场众人,都瞪大了眼珠子,连返回戍己楼的柳初言都没忍住推开窗户看向海面。
因为啊!被一剑斩碎的法天相地,居然像是蜕皮一般,脱去了金色外衣,露出土黄色的真正法相。
沈白鱼一下子喜笑颜开,“这小子,居然还有一层土身法相?”
刘景浊灌了一口酒,也是一笑:“这才有点儿天骄模样嘛!”
但那法相,又开始缓慢变化,居然由人身,变成了一头玉麒麟。
肉眼可见的,防御堪比
琉璃身的法天相地。
白浚仪站在麒麟眉心,笑道:“我还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沈白鱼咋舌道:“刘景浊不会要败吧?”
左春树直翻白眼,“你想屁呢?”
果不其然,刘景浊收回酒葫芦。
一条浑浊光线将海水一分为二,白玉麒麟被对半劈开,甚至都没来得及出手。
“现在知道了?”
白浚仪躺在海面,“知道了,多谢。”
沈白鱼感慨道:“等他跻身炼虚,估计你也不是对手了。”
左春树气笑道:“你想屁呢?”
话锋一转,左春树也感慨一声:“不过他登楼之后,我就真打不过了,除非我合道了。”
低我一境,想赢我想杀我,都不可能。
但他刘景浊与我同境,那我估计是真打不过了。
沈白鱼瞬身过去扛起白浚仪,冲着刘景浊一笑,随后折返。
而白衣分身那边,刘景浊已经挨了好几拳了。
樊江月板着脸说道:“现在可以放心出手了?”
本体落在左春树身边,猛灌一口酒。
“娘的,为他白浚用这一剑,损耗太大了,他要还不破境,我还得揍他。”
左春树笑了笑,同是剑修,他当然看出来了。
为了干脆利落点儿,这家伙是真的拿出来压箱底手段了。这个真境用这一剑,等同于透支境界,杀力虽大,但也要自损八百,估计他刘景浊短时间内再想用这一剑,很难了。
不过他好事好奇问道:“若是不计代价,这一剑威力如何?”
刘景浊
灌下一口酒,答道:“斩寻常登楼,我三年用不了灵气。”
又补了一句:“撑死了也就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