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完,刘景浊继续说道:“在那时候,碰巧后院失火,岛上潜藏的细作浮出水面,背刺一击。”
做最坏的打算,在预料之外的事情出现之时,才不至于措手不及。
其余三人皆是沉默,岛上有人不干净,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儿,只是那不干净的人,迟迟无法找到。
陈黄庭冷不丁开口问道:“假如被封印记忆,就像你这样,想不起来了,是不是就不知道自己是细作?等到某个关键时候忽然想起来,当场倒戈?”
刘景浊气笑道:“你这家伙一开口就要气死人啊?”
陈黄庭解释道:“不是说你,刘景浊是yin贼这种话有人信,刘景浊是女干细,说破天去也没人信。”
刘景浊没好气道:“我谢谢你啊!”
不过这倒是不失为一个方向,未必没有这个可能,但这样一来,可就没一个能摆脱嫌疑了。
四人聊到深夜,许是其余三个实在是喝不下去了,便先后离去。
陈黄庭返回自己宅子,有些醉醺醺的,也没用灵气驱散酒意,踉跄着一把推开宅子门,可进门之后,酒立刻醒了。
因为院子正对着门的地方,放着一颗头颅,没有鹿角的鹿头。
陈黄庭皱着眉头,抬手一道剑光将那鹿首斩作尘埃。
运转灵气驱散酒气,陈黄庭御剑而且,瞬间落在桃林之中。
眉头皱得愈紧了,那棵挂着陈黄庭爹娘铭牌的桃树,已经被砍了。
俊美青年握紧了拳头,一道剑光砸落正在赶来的袁老头,冷冷开口:“你就这么守墓?你们不让我爹娘在林中,好,我带走他们。”
三月十一的夜里,有个头生双角的俊俏青年,一手提着长剑,一手提着桃树,走过拒妖岛中间的集市,回了自己的宅子。
阿祖尔重返刘景浊的宅子,随后两人就出门了,可不是符箓替身。
去到邓家,刘景浊用脚踹开了邓欢的门,强行打断正在炼气的邓欢,单手将其提起,由邓家往陈家去。
袁盼儿剑光至此,皱着眉头问道:“你什么意思?要干什么?”
刘景浊脸色很难看,沉声道:“你问她什么意思,要干什么?胡闹要有个限度的!”
“刘见秋,你要打架?”
来者是邓饮墨。
阿祖尔皱着眉头,没忍住说道:“陈黄庭的出身是自己能选的?而且他杀妖少吗?邓欢往陈黄庭的院子里丢下一颗鹿首,又跑去桃林砍了挂着陈黄庭爹娘铭牌的桃树,难道不该去上门道歉吗?”
一路沉默的邓欢冷笑着问道:“我娘都不能挂在桃林,甚至李林都挂不进去,凭什么他陈黄庭就可以?他娘还是一头畜生呢!就因为他陈黄庭进了戍己楼吗?”
刘景浊手提邓欢,面无表情,只冷声道:“让开。”
袁盼儿与邓饮墨无动于衷,刘景浊皱着眉头,沉声道:“邓家主,要试试我刘景浊有无跟登楼掰手腕儿的本事吗?”
有两道人声先后传来,都是三个字。
“滚回来!”
等拎着邓欢到了陈黄庭家门口,天已经快亮了。
一把推开门,一棵桃树正在院子中间,头生双角的青年人转头看了一眼,冷漠道:“放了她吧。”
刘景浊看着邓欢,眼神冰冷,语气更冷:“道歉。”
邓欢冷笑一声:“刘景浊,有种就杀了我,你们……”
一声清脆响声,巴掌已经甩在了邓欢脸上。
“道歉。”
下手不轻,邓欢嘴角已经有鲜血缓缓渗出。
女子坐在地上,眼眶通红,“我不服!”
刘景浊又抬起手,陈黄庭苦涩一笑,摇头道:“行了,让她滚远点。”
刘景浊点点头,“好。”
一把提起邓欢,丢石子一般就抛了出去。
刘景浊张了张嘴,“陈黄庭,人要做自己。”
俊美青年点点头,“放心,我明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