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转头看向黑衣女子,轻声道:“你为什么不出手?”
黑衣女子沉声道:“若非他们身上都有一道护身符,我近不了身,否则我早就把他们抽筋剥皮了!”
刘景浊又抿了一口酒,冷不丁问了句:“这地方叫什么来着?”
黑衣女子轻声道:“璃月王朝,卷帘郡望坚府。”
刘景浊哦了一声,轻声道:“县城距离此地多远?城中有无城隍庙?”
黑衣女子沉声道:“方才前辈没瞧见黑白无常吗?”
刘景浊笑着说道:“别这么大反应,问问而已嘛!”
黑衣女子沉声道:“那前辈还要管吗?”
刘景浊笑着说道:“那是当然了,走,你杀不了,我来杀。”
话音刚落,槐树精只觉得自己被一股子剑气拖了起来,再落地之时,已经是在小镇酒馆。
两人凭空出现,吓了那四人一大跳。
刘景浊随手拔出独木舟,一剑斩去,四人皆被腰斩。
刘景浊转过头,微笑道:“这下解气了吧?送那妇人投胎去,那小丫头以后归你管了。”
黑衣女子愣了好半天,却是忽然一笑。
“听说刘景浊是个喜欢弄明白前因后果才会动手的人,不是与人说大道理时,说不能听信一面之辞吗?”
刘景浊笑道:“是的呀!”
可黑衣女子又是忽然捂住脖子,颤声道:“你……”
画面一转,还在山中,还是槐树底下,刘景浊此时手提一颗脑袋,随手抛去一边。
“这次够不够我行我素?闲来无事,陪你唱一台戏而已,真当我是瞎子吗?”
心念一动,飞剑清池即刻华虹远去,酒馆四人,被一道剑光串了糖葫芦,死得不能再死了。河畔小宅子里,卧床不起的妇人眉头一皱,刚要远遁就被一剑洞穿泥丸宫,那道神念当场涣散。
刘景浊缓缓起身,扭头扫了一眼槐树,这棵老槐,于倾盆大雨之中燃烧了起来,几个呼吸而已,便已经烧得渣渣都不剩。
迈出一步,已在半山腰,那个皮肤黝黑的小姑娘,此时眉心正抵着一枚巴掌大小的飞剑。
除却这头炼虚大妖,剩余人全是傀儡。
好手段。
刘景浊落地此处,微微一笑,轻声道:“你们啊!算错了一件事。虽然你们瞒过了我的山水桥,但我这个人,神魂比一般人强点儿!”
说到这里,刘景浊一双眸子隐约泛起雷霆。
“还不现形?”
捉月台再进一寸,眼前小姑娘吃疼,当场化作一头青毛异兽,疾速逃窜。
刘景浊撇撇嘴,管你什么异兽呢,正好试一试那枚剑丸。
取出剑丸,以武道真意催发,那枚拇指大小的剑丸瞬间分化为数千长剑,沿途斩停雨水,直追着青毛异兽而去。
可那青毛异兽,像是刀枪不入一般,剑落在身上只有火花四溅,居然伤不到它。
刘景浊皱起眉头,捉月台尚未追去,妖兽已然无影无踪。
刘景浊只得收回捉月台,紧紧皱着眉头。
这是什么异兽?刀枪不入?
数千长剑依次折返,汇聚到刘景浊手中,重新凝为剑丸。
居然有百余柄剑受损严重。
堂堂炼虚大妖,跑个什么劲儿?
那头青毛小妖,此时已经跑去了南海几万里,速度吓人的快。
青毛小兽没有化作人形,而是狂奔着去到一处小岛中山谷,冲上去把一个披头散发的青年人顶翻。
青年人捂着头,刚刚起身,又被一头顶翻,到第三次时,却被那披头散发的青年人一把按住脑袋。
青毛小兽挣扎不停,口吐人言,叫骂不止:“你是不是有病,是不是有病?好端端的为什么要我去耍人家?我差点儿就回不来了喂!”
披头散发的青年人一把按住异兽,轻声道:“人家养了一头金乌,你想再厉害点儿,就得吃了那头金乌才行,不去见识见识怎么行?”
青毛小兽耷拉着脑袋,嘟囔道:“你也太看得起本妖帝了,虽说长翅膀的都得怕我,但也不是所有长翅膀的,我一指,人家就会死啊!”
青年人哈哈一笑,轻声道:“好好好,我的错,委屈我家风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