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景浊迈开步子,淡然道:“你还是少离开渔子,宋男来也不好惹。”
红酥点了点头,也行走来着,可是还是问了句:“人族,会对这些孩子看得很重吗?”
刘景浊一顿,“当然了,那是未来。”
大雨倾盆,刘景浊折返路上,忽然听见有人开口:“天下大会,在昆仑召开。”
刘景浊一皱眉,“这怎么赶得及?”
五月初五的天下大会,想回去中土,累死也赶不到。
天幕之上,道人淡然开口:“点一炷香,心神前往即可。”
话音刚落,刘景浊手中便多了一炷香。
干脆瞬身去往北边,结果左珩川手里也是一根。
这位渔子一笑,“我估计就是这样,最合适的地方就是人间最高处跟栖客山或是昆仑了,我甚至都想过拒妖岛。只是可惜,重返中土,你回不去景炀。”
其实能明白,只心神前往,就不必某些人互相看不顺眼,一言不合打起来了。
片刻之后,刘景浊轻声道:“在昆仑召开,那这场天下大会,恐怕会有我预料之外的事情。”
左珩川笑道:“说得像是什么事在预料之中一样,钧炉山修士到了,你最好去安排一下吧。”
刘景浊诧异道:“这么快?”
左珩川点点头,“落地青鸾洲后,由大瑶王朝与醒神王朝两国接力搬运,两月路程,花了三天。”
刘景浊点了点头,想必是跟上次一样,山水神灵接力搬运的。
不说私人恩怨,青鸾洲这两大王朝做事儿,还是靠谱儿的。
而此时,负伤下场的楚翟,找到了他的大侄子。
楚廉到了拒妖岛的消息,拦是拦不住的,毕竟有个叶芦台,两国相印也不是白挂的。
可事实上,醒神王朝也好,大瑶王朝也罢,是没有三省存在的,其实也就没个所谓“宰相”了,挂相,虚职而已。
没有三省独有六部,皇帝会很累,但皇权会很稳。
景炀王朝那种法子,皇帝自然轻松,官员权力极大,好像也就景炀王朝没出过什么乱子了。
两个瞧着差不多年龄的人,其实一个是侄子,一个是十叔。
两人交集,也并不多。
但毕竟是一脉相承,血浓于水。
等到楚廉练剑休息,楚翟这才走过去,可站了半天,不知道该说什么。
还是楚廉说道:“十叔,去那边避雨再说吧。”
楚翟只好点头,两人一块儿站在了屋檐下。
“我爹……保住命了吗?”
这么些天了,醒神王朝那边的消息,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更不知道找谁去问。
楚翟沉默片刻,开口道:“你爹是个凡人,遭受那般重击,等于丢了半条命,之后身子骨不会太好。”
楚廉只是点了点头,暗自握紧拳头,沉声道:“活着就行。”
片刻之后,楚廉主动开口:“我要是不跑,会生不如死的,我娘也得救了,我也对醒神王朝帝位没什么想法。”
楚翟点了点头,“我明白,帝王通病,你爷爷从不相信别人,更不会觉得太孙有多重要,他又不止你一个孙子。”
“我来,只是想告诉你,无论如何,我是你十叔,本事没有刘先生大,但护你的心不是假的。”
楚廉咧嘴一笑,“多谢十叔。”
楚翟轻微一咳,一口鲜血溢出。
“没事,小伤,需要修养些日子,是一头躲在妖潮里的畜生自爆魂魄,炸沉了一艘战船,我正好在船上。”
怪不得今早有一艘船去了东边,原来……
“战船上,两三千人是有的吧?”
楚翟点点头,“两千人,全死了,就我活着。”
其实这几天死的人不少,只是登楼战力暂且没有折损而已。就这样,听那些个“老兵”说,死的人比之前已经少很多很多了。
刘景浊另一道符箓替身,已经好几天没有下楼了。
只是瞧着闲,因为还有一个刘景浊一直在岛上闲逛。
因为刘景浊不敢让人看出来,自己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