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现在黄姝已经开始挣钱养活自己了。
卫岩故意搬去铁西区艳粉街,就是看能不能遇到她,结果在艳粉街没遇上她,反而在歌舞厅撞见了。
说起来黄姝,身世也很可怜,父母在她六岁时候离异,父亲黄博远有了情人,抛弃她们娘俩不管了,和情人一起去了南方。
黄姝跟着母亲汪茹,汪茹原本是个音乐学院的附中老师,从小培养黄姝,教她音乐和舞蹈,离婚后也没有再婚,一心想着培养女儿。
但离婚的阴影,一直笼罩着汪茹,再加上周围的压力,后来因为离婚事情的持续影响,汪茹的精神,越来越不稳定,有段时间,她迷上了**功,人变得越来越怪。
之后,汪茹被一群非法流窜人员带走了,踪迹全无。
黄姝成了孤儿,只能跟着舅舅汪海涛。这个汪海涛,也是个混蛋,不是什么好鸟,从小就是个混混无赖。
黄姝跟着他,也一直吃苦。
汪海涛原本是电容器厂的工人,学过几年武术,下岗后,就去了一家迪厅看场子,外号“汪癞子”,整日不务正业,游手好闲,没少进局子。
汪海涛家是个大三居室,家里夫妻两个,加个老人,即使再加上一个黄姝,也不费什么事,好好工作,家里会过得很舒服。
他这房子是很敞亮的,绝对够住。
当年艳粉街拆迁,两千多户人家,钉子户就有一百多家,汪癞子是挺到最后的一个,他亲手把老娘锁进危房里面,四周倒上汽油,天天握着打火机坐门口抽烟,拆迁队愣是没敢动,他才讹了这么一套大房子。
即使这么大一套房子,黄姝也没地方住,没有一张书桌。汪癞子和老婆住一间,一间改成了棋牌室,一间小的是黄姝和她姥姥一起住。
汪癞子家里常年人来人往,都是些不三不四的人,打着牌,叫喊着,抽着烟,又脏又乱,因此黄姝一般也不怎么喜欢回家。
为了挣点钱,她便来了这歌舞厅工作,能挣些学费和零花钱,免得受舅舅挤兑,问汪海涛要钱,跟要命一样。
小小年纪,连个家都没有,这身世,够惨的。
卫岩看着台上的黄姝,很年轻,身段也很好,染着一头紫发,还烫成了卷的。
打扮的成熟,看起来很嫩,这个应该好好读书的年纪,却在这里卖弄舞姿。
生活,就是喜欢这么折磨人。
偏偏,麻绳专挑细处断,厄运专找苦命人,当你没钱困难的时候,什么麻烦都会找上你。
在后面,一个冬天里,黄姝被折磨欺辱后,赤身裸体,永远地留在了那个冬季。
“帅哥,想什么哪?”一个女的,浓妆艳抹,坐到了卫岩身边,搭讪道。
“看美女啊。”卫岩笑了笑,看了下面前的女人。
“帅哥,你可真会说话,喝一杯吗?我请客。”女人穿着高跟鞋,鞋尖在卫岩腿上,蹭了起来。
“不是说你。”卫岩说道。
顺着卫岩目光,女人看到了台上的黄姝,哼了一声,女人起身,气愤道:“小女孩你都喜欢,你个变态。”
说完,女人踩着高跟鞋,踏踏踏的离开了。
“是啊,一个小女孩而已,殷鹏这个混蛋。”卫岩轻轻说道。
一曲结束,台上的众人下来休息,下面,一个戴着金链子的胖子,喊了起来,“那个小妞儿,来陪我喝两杯。”
他指的人,正是黄姝。
这种戴金链子的,一般是大哥,脖子上的金项链,手上的金戒指金手表,只有一个作用。
方便遇到情况时候,什么也不管不顾,直接逃跑,戴着这些,逃后能换些钱应急。
至于胡三这种,戴着铁项链的,就是为了耍帅了。
不然,身上也不至于,只有5块钱。
那胖子身旁,聚集着几个马仔,吆喝了起来,“听到没有?龙哥喊你哪。”
黄姝站在那,一动也不敢动,遇到这种情况,她有些害怕。
胡三这时候走了进来,见到卫岩在,先跑到了他身边。
“岩哥,刚有服务员喊我过来,说这边有点事,那个胖子叫大龙,我认识,在这一片混,挺厉害的,我们都得喊他一声龙哥。”胡三介绍起来。
说完,胡三端着杯酒,走了过去,“哎呦,这不是龙哥嘛,怎么来我们这边玩,也不打个招呼,这不是看不起小弟嘛。”胡三笑着,前去敬酒了。
“是胡三啊。”那个叫大龙的,看到胡三过来,冷笑了下。
“怎么,你这边跳舞的小姐,不能陪我喝个酒?”大龙讥讽一声。
“看不起龙哥是不是?”大龙身后小弟,吆喝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