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小由念了两遍清心咒,又缓了缓心神,她苍白的脸色方看上去好了许多,一副生无可恋的模样坐在地上发呆。
刚才大概是像小姨夫一样进入了梦魇了吧,只是不知现下又在回想些什么
“这副画是哪来的?”,另一边阿司询问着自家小姨。
经过由野丫头刚才不小心引发的,极具戏剧性且悲催倒霉的事件,小姨也是确信了自己家里真的存在传说中的不干净的东西。
不仅如此还确信了由老板确实没什么实力,而我才是那个大佬的事实。
主要也是猫瞳的功劳,匆匆一闪而过,深藏功与名,就那么消失不见了,尤其还背对着他们。否则若是叫他小姨瞧见了姑奶奶这副会变幻的瞳孔,大概率就不会这么想了。
“这是你小姨夫从苏富比拍卖行拿回来的,好像是买波提切利的肖像画时尼格尔先生送的。”,一边回想,小姨一边说道:“也是前段时间刚挂上。”
“这个尼格尔是?”
“拍卖行的经理。有一次因为你姨夫画展场地的事情还跟他争吵过,之后他就拿来了这副画,说是道歉用。你姨夫一见这画就挺喜欢,还满口称赞对方大度,人很不错呢。所以这画是不是有问题?一定是有问题,我就说嘛他不会是什么好人”
说着小姨转头去看木头桩子一般的小姨夫,嘴里念着那些叽里咕噜听不懂的法语,不过从她的表情不难看出话里的内容,是对于丈夫办下这件蠢事的奚落。
有句话叫清官难断家务事,未免引火烧身,阿司拿着那幅画,也没跟主人家打招呼,带着我和由小六就火速回了家。
然而,我们不知道的是,某处夜深人静,一本完好无损的琴谱,正悄然出现在另一户同样摆放着钢琴的人家的床头柜上
“竟然不是音乐,而是画?”
一幅被蒙尘布遮盖住的画正挂在客厅内雪白的墙壁上,画前站着游走的黄鼠狼,一边手托腮的上下左右打量着画,一边絮叨着。
“这画很特别?”
听说消息的太平也好奇的从他一堆的报告中赶过来,静静站在一角探看,实在看不出什么来,这才张口问我。
“你俩二缺吧?!”,我半狐疑半肯定地看着他俩:“没瞅裹着布呢么,布!”
看得出来才有鬼了。
一阵静默后半响方听黄鼠狼尴尬地打着哈哈:“布嘛,我知道,知道那你赶紧把它拿开!给小爷瞅瞅~”
翻了个白眼,我正欲上前扯开防尘布,却被一旁的小由拉住胳膊。
“我刚刚不过看了那副画一眼,就陷入幻觉,而且在幻境中还发现自己呃,变成了暴发户。而按雇主所说,则是梦见自己变成著名的画家。由此可见,这幅画是可以窥见人内心最深处的欲望的。如果你们都看,万一都那我一个人可救不出来你们那么多个~”
野丫头变聪明了,说得也是挺有道理。不过怎么听着那么不顺心呢?我正皱眉沉思,就听黄鼠狼一语击中关键:“你对我们也太没信心了~”
“是啊!”,我恍然大悟,难得地附和着黄鼠狼。
“要不我来吧~”,这时,坐在最遥远的阿司突然说话:“你们可以在旁观察,如果是我陷入幻觉,凭你们的手段不怕救不出我”
那么多大佬在场,哪能叫一个凡人挡在前头?我连忙制止:“不行!这画诡异,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何况你只是个凡人,心智最是不坚”
“不一定吧!”,由小六当即打断了我。咽了咽唾沫,并有些心虚的嚷道:“我贪财,太平无耻,黄彰卑鄙,你不要脸,就咱们几个还不如人家呢?”
我去!句句直截了当,戳中要害,这丫头是疯了吗?不知道揭人不揭短!
“你!”
三道目光直直逼向由小六。
对方瞬间怂了,缩头缩尾的嘿嘿一笑:“要不,还是我来吧~”
我:“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