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剧场
昏暗走廊又窄又长,幽闭的空间内,一个拐角,又一个拐角,四处都是白色的墙面和瓷砖,原本最熟悉不过的路程,此刻却像看不到尽头。
拐角边绿色通道的安全指示灯,显得格外刺眼,恐惧能改变人的心理幽暗和静谧更是将人内心深处的恐惧拉到了极致,通过瓷砖的反射,似是整个走廊都充斥着绿色。
“幻觉,一定是幻觉”
她小声自我安慰着,可孤身的害怕还是令她不由自主地牙关发颤。
走廊两边是科研教室,平时没什么人,前后门关着,教室里则是一片漆黑。两侧有窗户,往常可以和同学从窗户外扫视里面的课桌模型,然后谈笑一番。现在她只顾埋头走路,根本不敢抬头窥视,生怕从那一扇扇黑暗的空间内,看到什么突然出现的恐怖身影。
骤然间跳闸的照明灯光,以及一条好似怎么走都走不完的走廊,越走心里就越是没底,慢慢地从快步走变成了奔跑,最终抵达了走廊尽头。
停在原地,她惊愕地瞪大着双眼:“怎么可能呢,怎么可能呢”
这里分明是她刚刚出发的地点,二楼唯一的女厕!
走廊尽头,墙面的左侧,上方有一道长方形通风口,从那里可以照射进来不充裕的路灯灯光。
正在迷茫震惊之时,她的余光似乎扫视到了什么,于是缓缓向右手边的墙面看去,光影交错,灯光让雪白的墙面上落上了黑色的影子。
一瞬间凉风习习,令人毛骨悚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因为墙上除了她自己的影子外,还多了一道影子
这天阿司带来几位西装革履的客人,为首的那位肥头大耳、气宇轩昂的,像是什么重要人物。
从未见他把人往自己家里带过,我在客厅玻璃窗内好奇的观望着,却见一个拐弯,他竟将人带去了小由那处。
大概是给小由介绍了一门生意吧,我揣测着。
可是小由
转眼撇向自己左手边,那里坐着一位手中捏着麻将块,正因为输了好几把,而犹豫不决要出什么的野丫头。
于是出于好心提醒,我拽了拽对方的胳膊。哪只对方却“啧”了一声,甩开我:“别催,这不正要出呢么”
翻了个白眼,我又拽了拽她,野丫头这才甩出一张四筒,满心烦躁望过来:“干嘛!”
我随即指了指外头的院子,随着本姑娘的指示,对方亦瞧了瞧窗外的院子。一片落叶吹过,空无一人
这时,传来牌桌另一边边欢呼雀跃胡牌的尖叫声,小由转头看了看牌面,眉头一皱,顿时怒气横生:“不算啊,这可不能算,她老打扰我思路,你们这是故意的”
“可不兴输不起这套啊!”
牌场无亲眷,这把是黄彰胡的牌,他自然是要帮自己的,眼疾手快得就在牌桌上自行收起钱。小由一直输,这次好不容易逮到一个借口,对方又是黄彰,哪里还能心平气和,二话不说就拦住自己面前的豆豆,开始耍赖不给。
眼看二人扭打起来,我又转过头平静地看了看院子里重新多出来的人群,他们正渐渐朝这里走来。
连默然不语地太平也注意到了,随着我的视线望向院外。
“她会后悔的。”
太平怕生,淡淡撂下这么一句话,就默默撤了。
看着仍在专注掐架,还把麻将扫了一地的二人,我会心一笑,也跟着悄悄撤了。
一帮西装革履的老男人,还是登门造访,应当是个不小的生意吧。我心中揣测:不出意外,接下来的场面,一定会非常精彩
上至二楼,扫了一眼空旷的露天阳台,一个疾步,二话不说我就跳了下去。
直接在楼下看好戏和跳下楼偷偷看好戏,两者之间的概念可是大不相同的,直接待在楼下不走,保不齐自己也要跟着一起尴尬,偷偷摸摸瞧热闹,那这尘埃才不会落到自己身上。
这不,刚落入草丛,就遇着一只与本姑娘同心同德的黑乌鸦。
另一头,阿司带着客人刚进门,满目的尴尬对视才持续了两秒,黄鼠狼那个精明的家伙就以瞬时的速度变为原型,一溜烟窜上楼去。
就这么堂而皇之的在外人面前变出了真身,啧啧啧
“真怂~”
“真怂~”
草丛间,我和太平一人顶着一根树枝,异口同声发出一句关切的表达。
不多时,一只黄鼠狼从天而降,正正落在我们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