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洁问道：“那这掌柜的没有家室吗？”

那大嫂白了一下眼睛，答道：“有的，来过一次，人也挺漂亮的。就是烫着个头发的浪人，很瞧不起人的样子。那掌柜的在她面前跟个哈巴狗似得！住了没几天就给哄走了，他怎么敢让他老婆在这里常住？他老婆在这里了，他还怎么去做那些花花事！”

“他既有家室，怎么还要……”白洁忍不住问。

“这哪儿光是人家的错啊？！这一个个儿的好好的女子愣自己个儿送上门来的嘛！前几天来了一伙儿人，到这儿二话不说就砸，竟把好好的铺面砸个稀巴烂的，许是哪个厉害的夫家得了消息，报复来了！”听到这儿，乔婉婷忍不住看向房东大嫂。

白洁急忙问：“后来呢？”“砸店那阵儿，那掌柜的刚巧出去了，回来瞅见有人砸店就躲着没敢出来！倒是把那伙计揍得不轻！后来警察来了，俺想，可能是那掌柜的报的官，警察来了以后其实该砸的也砸了，该打的也打了，那伙人就都走了。当天那家掌柜的就收拾东西走人了，得亏俺家当家的机灵，看他要走的样子，一把拉住了，让他们赔了俺家的损失，不然这些坏了的还不都忒让俺们承担了？！”

乔婉婷慢慢地站起来，呆愣愣地看着大嫂，张了张嘴，没有发出声音。白洁会意，问道：“大嫂，那人走的时候留下什么话没有？”那大嫂不屑地摇了摇头，道：“能留什么话呀！人家挣够钱了要走便走，再说了，那么多人给谁留话的是呀？！”

白洁也跟着傻了，她也不知道再往下怎么问了！正在这时，对面有人来叫房东大嫂：“二嫂子，快来呀，三缺一，就等你了！”听到这话，那房东大嫂也顾不得跟白洁她俩说话了，打了声招呼：“人家叫呢，俺去了啊！”说完一溜小跑儿地打麻将去了。

好像是突然之间，剩下的两个人都楞楞地站了一会儿，还是白洁先说的话：“我们回去吧！”

乔婉婷像是刚刚从梦里醒过来，她不相信曾经的海誓山盟怎么会是这个样子？！她喃喃地说道：“我不相信，不相信！不是这样的，我要去找他！”

“你要到哪里去找呀？”白洁一直都在拉着乔婉婷的手，问道。是啊，该去哪里找？他说是在上海，他会带她去上海的，可谁又知道哪句话是真的呢？

“咱们先回去，等你再讲养几天，想好了再决定去哪里！”白洁劝道。乔婉婷还是似有不甘，仍然站在那里不动。

那些干活的工人也有人注意到有一女子在一直盯着这边，不断的有人向这边张望。也许是大嘴巴的房东大嫂又向别人聊起了这段，街边儿也有人向这边看过来。见此情景，白洁拉着乔婉婷上了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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