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差一段路即可离开艺术馆了,前方却出现一个人拦路,这让四人全都下意识的停了下来。
还以为又有鬼,或是什么异样的情况发生,可前方那人却是扫来一道手电筒的光柱,然后传过来某个苍老的声音:“这么晚了不回家,你们还留在馆里干什么?”
这声音有点熟悉。
罗炫风往前走了几步,看清楚那人的样貌,这才发现是馆长杨烈。
他穿着讲究的衣物,头发花白,留着一撮山羊胡子,看起来就是那种非常和蔼的老爷爷。
“呃”
罗炫风还想着和馆长汇报一下展厅的情况,可丁隐却提前抢话道:“最近快考试了,我们几个想要复习一下白天的内容。”
说罢。
他双手插兜,若无其事的从旁边走了过去,周大雷跟在后面,钱敢当见状也急忙开溜,生怕馆长给他留在这里进行思想教育。
看到这几个人也是啥都没讲,罗炫风还想着自己要是说点什么,简直是像打小报告一样,也跟在他们后面离开了。
“教室不是在那边吗?”
杨馆长看着他们匆匆离去的背影,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现在的孩子啊,唉”
出了艺术馆。
张天爱还在那里等他们。
罗炫风没有理会她到底是否已经在这等候多时,而是第一时间叫住丁隐,朝他询问道:“喂,那展厅里的东西到底是什么?”
“不知道。”
丁隐没有回答。
“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罗炫风微微皱起眉头,“你指挥起我们来一套一套的,怎么可能不了解那鬼玩意的底细?”
“我说了不知道就是不知道。”
丁隐依旧是面无表情,还是同样的回答。
罗炫风向前一步,站在他的脸前,有些恼怒的质问道:“你这家伙到底有什么事在瞒着我们,又为什么要这样做?”
“退后。”
周大雷此时却推了逼近的罗炫风一下,“请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说什么?”
罗炫风似乎对于他们的反应非常不满,阴着脸就要再冲上来。
周大雷却是一拳打在他的胃上,罗炫风根本看不清他的动作,已经跪在地上干呕起来,感觉全身都脱了力。
这时,丁隐蹲了下来,朝罗炫风轻声问道:“提问,你最近有住过酒店吗?”
“到底什么跟什么啊,你问我这个作什么?”罗炫风咬着牙,挣扎想要爬起来。
“这样么。”
丁隐推了一下眼镜,站起身,又看向一旁的张天爱,“回去以后和他讲清楚,想要有个好成绩光是努力还不够,还要注意学习的方法,比如找样东西当做联想的记忆点。”
说完这些,他和周大雷就沿着街头离开了这里。
张天爱看了他们一眼,就将罗炫风搀扶起来,也是往住所的方向走,和丁隐二人分道扬镳。
到了出租屋。
罗炫风靠在沙发上,胸口不停的起伏着,双手攥成了拳头。
为什么最近的日子会这么奇怪?
才子死了,艺术馆里有鬼,还不止一个,丁隐那两个人还明显是瞒着什么信息不告诉他,一切的人和事都是莫名其妙的。
而就在罗炫风情绪低沉间,张天爱拿了一个笔记本,朝他展示起来,上面写着四个字:“游戏,列车”。
“干什么,你想出去玩了?”
罗炫风看到她本上的字,只是有些厌烦的摆了摆手,“最近的烦心事太多,没心情。”
听到这,张天爱还是举着那个本子,表情焦急的晃动起来,似乎想要提醒他注意文字下面隐藏的深意。
“好了,小爱,别闹了,早点睡觉吧。”
可罗炫风这时一把将她抱进怀里,叹了口气,“我真的好累,不是说不想和你在一起,是真的有心无力。”
张天爱当时就没有了动作。
罗炫风感知着怀里那人的温度,只是和她静静的相拥,让错乱的大脑和身体沉寂下来。
片刻后。
罗炫风终于将她放开,想去洗手间洗个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