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匆忙从行囊中找出便装,一边换装,一边对满脸诧异神色的孟刚说:
“楼下有俩可疑人物,马上就要离开,我与张强跟踪他们,你再安排人手负责接应。”
大家都是行里熟手,不用多问。
孟刚马上安排另外几人也开始换装。
眨眼间,张强与杜文林都收拾妥当,杜文林悄悄来到楼梯边向下张望。
那俩人已经站起身来,起步往门外走去。
杜文林打了一个手势,张强跟在后面也下了楼。
中午的街上比较繁忙,人来人往,摩肩擦踵。
两个灰衣人一路往南长街而去,一边走,一边回头张望,怕被别人跟踪。
在他们的印象中,即使有人跟踪,也是身着褐色服饰的厂卫,一眼就能认出。
可惜没有想到,有人会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换装跟踪。
俩人在一个临街的的大门前停下了脚步,上去敲门。门开后,俩人闪入院内,大门立马又关上。
杜文林溜达着路过门前,见门头上书着“任府”两个红色大字。
刚才那俩人说的任坛主,应该就是这家的主人了。
寻了一家街口的茶肆,杜文林与张强进去要了一壶茶,一边喝茶,一边与老板聊着天。
“今年的天气似乎比往年热,大伯的茶水生意应该也比往年好吧?”杜文林用家乡方言说道。
“哪里哦?听口音小哥应该是苏州那边人氏,对我们这行生意也应该了解。其实,每天喝茶的人几乎就是那么几个老客,刮风下雨照来不误。我们这样的小本买卖挣不了几个钱,年老了能赚个棺材本就不错了!”
杜文林笑笑,朝着不远处的“任府”努努嘴:
“那家是做什么生意的?看他家的门头不小,应该是个大老板吧?”
老板一边抹着桌子,一边回道:
“你说的是任府吧?他家是祖传门第,老辈就有钱,是做绸缎生意发的家。”
“哦,我说呢,一看就是大户人家。现在的任老爷还做绸缎生意吗?”
“还做着,祖传的生意不能扔。在无锡城里有好几家分号。”
“哦,这样的大老板一般都很忙,平时也过来喝茶不?”
“来的。今天早晨还来的呢。”这么大的老板能经常光顾,茶肆老板的脸上写满自豪。
“有钱人家亲戚多,他家平时亲戚朋友肯定多得不得了。家里经常来人,路过你这里顺便坐下来喝杯茶,老伯你的生意岂不是也跟着沾光。”杜文林奉承道。
“来人倒是不少,来喝茶的人倒是不多。”
杜文林又要了一盘五香豆,一边吃着豆子,一边与老板有一句没一搭得闲扯着。
“任府”的大门又开了,那两个带刀灰衣人探头看了看,出门往来路匆匆走去。
杜文林与张强也悄悄跟了回去。
两个灰衣人又回到了原来的那个饭店,走到柜台旁,用手指着楼上向老板打听着什么。
此时屋内人多嘈杂,杜文林离得又远,没听清他们说啥。
应该是在打听楼上厂卫的动向。
然后,他们就坐了下来,看样子暂时是不走了。
杜文林回头看了一下,两个也穿着便装的同伴正待在不远处的墙角,把他们招了回来,一起上了二楼。
杜文林把在楼梯听到的话,以及刚才跟踪的情况低声对孟刚说了一下。
孟刚要大家都换回厂服,然后一起下楼,众人上马,往城外驶去。
出了城,孟刚对大家说道:
“我们直接去苏州。”
杜文林问道:
“这里的事咋办?”
孟刚回头看了一下,笑着说道:
“我们已经暴露行踪,在这里只会处于他们的监视之下,到了苏州我们再杀回马枪。”
大家恍然大悟,皆佩服孟刚的机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