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尔曼这个的名字在术士中是个不折不扣的传奇,有人说能成为他的同道本身就是一种荣耀。
再强大的术士在施展过多的技艺后也会变得虚弱,他们的精神仍然会受到肉体的桎梏,并不像能力者们那样可以随意修复变形。
但是从来没有人见过霍尔曼大师在施展术式后表现出疲倦。
他能轻易的平息火山,驱使飓风,大地循从他的意志延展变形,海啸遵守他的命令平息退去,自然的变化好像不过是他手中的玩具。
在锈河的最后一战中他独自迎击复数的真祖化身,那时候再没有别人有资格可以踏进他们的战场,只能远远的围观。“好像是太阳从锈河升起”--靠近战场的超凡者们有着相同的感觉。
最终首席在这场战斗中付出了一条腿作为代价,看上去它仍然与常人一样完好,但是真祖的诅咒抹除了关于这条腿的概念,首席再也感受不到它的存在,自然也不能像常人一样使用它。
而真祖们被全部驱逐回去,回到了那方永世不变的牢笼,法皇厅甚至为此还要将协会首席册封为术士们的主保圣人
“好了,难得能来这么多人。我们开始吧。”首席说话的声音并不大,却带着令人信服的威严。
紧接着旁边就有人发言:“上一次发生这种事还是战争期间,我需要一个合理的解释。”
发言的人坐在首席左手边,是个高瘦的中年男性。稀疏的头发被随意撇向一边,鹰钩鼻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却仍然挡不住他锐利的眼神,像是在柳叶刀锋上跳跃的弧光。他的两只手摊在桌上,手指白净细长,显得关节略微明显,犹如光洁的竹节。
“不会是你干得吧?”说话的是坐在他同一侧末尾的矮胖老人,整个身子都瘫在椅上,斑白的头发乱糟糟像个鸟窝,小小的眼睛深深陷入到脸上的肥肉里,因为常年饮酒鼻子有些红肿,大把蓬松的胡子让他看上去像个在看护孙辈的慈祥爷爷。
不过这位老爷爷的说话中并没有什么和善的味道,反而夹杂着别样的意味,此时他正用一种促狭的眼神看着坐在自己对面的健壮男人。他身形健硕,披着一件法皇厅最普通的教士服,看上去已经穿了很久,颜色已经有些发白。
“就像之前说过很多次的”,教士的声音浑厚而洪亮,“我们的战场从来不在这里,或者是说你待会想和我在外面交流下?”
教士并没有期待得到回应,他又转头对着首席说道:“这当然是场灾难,现在就应当派调查团过去,至少要找两位大师带队,或者最好是我们中的哪一位。”
“我或许可以过去。”还没等首席说话,旁边的中年男人就表达了自己的意见,他用弯曲的指节敲击着桌面,发出“咚咚”的闷声。